江惟听占据了三分之二的床位,闻言隻倾斜上半身,就已经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来嘛祁诉,我帮你揉两下。”
祁诉有些出神,她这一天里听到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名字,江惟听她……似乎很喜欢叫自己的名字。
江惟听以为她默许了,勤勤恳恳挪到床尾,握住祁诉的小腿开始用力。
突如其来的敏感的痒把祁诉的思绪瞬间抽离,她克制着把人踢下床的衝动,声音拔了几个度,製止她。
“停!你干嘛?”
江惟听愣了一秒:“你不是答应我帮你揉揉小腿了吗?”
祁诉咬着下唇,意识到自己的表情之后马上把唇瓣松开:“我……什么时候说揉了,你躺回来。”
江惟听自是没错过她一瞬而过的风情,有些心猿意马。但她向来对祁诉垂涎三尺,祁诉稍微有一点和平常不同的小表情都能让她的血条遭受暴击,因此逐渐变得能咬牙挺住,且仗着自己厚脸皮怎么也不松手。
“揉两下嘛,要不然明天起来乳酸堆积,一定很不舒服的。”
也不纯粹是为了揩油,她上一世经历过减重的痛苦,所以知道不按摩会不舒服。
祁诉说什么也不能接受,本来她确实小腿有些疲乏感,加上血液都凝聚在此,十分敏感。
江惟听的力度适中,捏得确实舒服,可她总觉得有些羞耻。
她的身子还从来没让别人这么碰过,哪怕是白影璃和房阿姨,也不会这样握着她的脚踝帮她揉小腿。
“我……我真没事儿。”如果不是看在这是江惟听,且她还是救命恩人的份上,她早就把人踢下床,赶出门去了。
江惟听见状隻好松手:“那你明天如果不舒服,要让我帮你按哦。”
祁诉已经想象到那个画面,更不自在了,胡乱地答应下来,看她还坐在那儿,又叫她过来。
“你回来睡,别折腾了。”
江惟听撇撇嘴:“好嘛好嘛,那我睡喽。”
祁诉“嗯”一声,挠挠耳朵,看着小肉包子侧对着她躺下。
看来是真的累了。祁诉想着,不免多看她一眼,想起她下午又跑又跳的两个多小时,于心不忍。
自己小基数,隻跑了一会儿,都这么累。江惟听恐怕浑身的肌肉都是酸的,明天还要去的话,岂不是很痛苦?
她犹豫一阵,看着江惟听的脸,最终还是心一横,去搜了缓解肌肉酸痛的按摩手法,找了个简单的教程,绕到江惟听身后僵硬开展。
江惟听一激灵醒过来:“祁诉?你,你在干嘛呀。你,要帮我按吗?”
祁诉觉得耳尖发热,她不想去思考是什么原因,因为脑子里所有的空闲细胞都在思索: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能显得不那么肉麻。
她惜字如金,表情也比平时更刻板:“我试试罢了,你睡你的吧。”
江惟听的惊喜大过困意,她没想到祁诉居然真的会主动帮她揉腿,一时间怎么也睡不着了,痒意钻心得抓挠,刺激得她很想哼哼两声。
但她咬着牙忍住了,因为她猜如果她真的敢叫出声,祁诉一定会把她丢出去。
可刚刚的祁诉……她咬唇的样子好欲哦。
呜~今晚怕是睡不着喽!
祁诉在向她妥协
大年初一,因为全市禁烟花的缘故,青州市依旧像平时一样清静。
祁诉被房阿姨叫醒,洗漱之后去厨房找她,房阿姨塞给她一碗汤煮的水饺:“去送给你对门的那个云芙阿姨。”
祁诉若有所思,并没有立刻问,拿着水饺送去对面,寒暄几句拿着空碗退回来。
房阿姨接过去清洗,祁诉看着她的动作,好奇地问:“您和对面的阿姨很熟?”
房阿姨动作一顿,想到祁诉也不是会多话的人,干脆和她讲了。
“这么多年,云芙小姐对夫人的照顾不是一星半点。你上学的时候,夫人好多次应酬醉酒,都是云芙小姐送回来的。但是她不让我和夫人说,所以夫人也一直都不知道。”
“我看得出她是个好人,心疼夫人,她们之间的事我插不上手,偶尔的小回礼还是要有的。”
祁诉听她说完,愈发好奇当年妈妈和云芙发生了什么。
如果真的是十六年都念念不忘的感情,应该很美好才对,是什么原因让她们如今关系冻结成这个样子。
房阿姨是母亲从小的玩伴,应该知道什么的。
祁诉思索几秒,还是问出来:“妈妈和云芙阿姨是怎么回事?”
提起那份年代久远的感情,房阿姨也是叹息。
“夫人年轻的时候,原本是教云芙小姐的家教,那个时候云芙小姐准备考商学院,她们两个一个活泼,一个安静,互补的性格互相吸引,补习的过程中就互相爱慕。”
“后来夫人毕了业,想要创业,启动资金筹备艰难,云芙小姐就把自己的钱拿来做启动资金,映离才得以诞生。”
“但是云家的老爷子不接受这段感情,把云小姐禁足不说,还处处挤兑映离。映离一开始是服装生产公司,被云家一力打压得喘不过气。夫人当时连工资也发不出来了,云小姐知道之后把首饰都变成现金,借着做公益的借口骗过老爷子,把钱转给我,来接济夫人。”
“云老爷知道之后更恼火了,不但禁足,还把她所有的通讯设备,和资产全都没收了,一心想让她们断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