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简单。”
江惟听秒懂她的小傲娇,毫不吝啬地拍彩虹屁:“好可爱!好漂亮!我超级超级喜欢!你好厉害啊!这么短的时间就可以做出这么可爱的小雪人,好棒!”
祁诉的唇角弧度越来越大,直至江惟听夸完,已经笑得很明显了。
她的笑意很快收敛,拿起雪人放在江惟听手心里:“左右它都是雪人,无论如何都会化掉,别总不高兴。”
江惟听的手心冰凉,可心窝滚烫。
祁诉真的太好了!她做的这些真的只是为了讨自己开心而已,她真的这么宠我!
“我,我记住了!”
祁诉看她一眼,点点头:“那还行,拿着玩儿去吧。”
尾音是祁诉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宠溺,江惟听舒坦极了,小心翼翼把它摆回窗台,小声道:
“虽然它总归会化掉,但是我还是想它可以陪我更久一点,放在这里,可以吗?”
祁诉因她如此郑重对待而愉悦,背着手往宿舍走:“反正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放哪都一样。”
江惟听也赶快跟上去,不再落后她,而是和她并肩。
她不再觉得自己需要小心翼翼维护和祁诉的关系,因为祁诉的所作所为都在向她传递亲密的信号。
-
期末考试之后,江惟听从早上开始就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因为放寒假不但代表她需要兼职赚钱,还代表她会和祁诉分开整整一个多月!
虽然她已经偷偷联系好一家兼职,过年都不打烊的那种,不但提供食宿,而且每天一百五十块。
但一想到要和祁诉分开这么久,她就难免有些不开心。
下午,孟岁朝来找祁诉商量回家的事。
她和江惟听打了个招呼后坐下:“我那有三个箱子要带回去,到时候你让陈叔开个空间大一点的车来接。”
祁诉不解地看着她:“你难道需要把床都拆开带回去吗?哪来的那么多行李?”
孟岁朝嗔她一眼:“你不懂,我的稿子,我的书,哪一样都是我的命。虽然我已经放假了,但是我满脑子的灵感根本写不完你懂吗!”
“而且我最近有篇稿子,纪老师高度讚扬,我打算拿给你看看,让你开发一下商业价值。”
祁诉笑眯眯“到了我这儿,它唯一的可开发商业价值,就是被我卖废品,几分钱你也要?”
孟岁朝气到了,拨了一下江惟听的手臂:“你看她这张嘴,我有时候真是不理解你为什么愿意和她一起玩。”
江惟听笑嘻嘻地看着祁诉:“祁诉的思维转的好快哦,真厉害。”
孟岁朝:……
她气得转过脸,看到窗台外头已经化了一大半的雪人,惊奇:“谑,你真够可以的,弄一个大的不算,还搞一个小的,真可爱,以前怎么不给我堆一个?”
祁诉把最后一件衣服收进行李箱:“自己没手?”
孟岁朝白她一眼,干脆不理她:“小江寒假准备去哪儿啊?”
江惟听一怔,如实交代:“我去炸鸡店打工,和老板谈好了,包食宿的,就在商业街附近。”
祁诉的动作停止,孟岁朝继续问:“是按日薪结算吗?”
江惟听点点头:“一天150块,还可以。”
孟岁朝迟疑地点点头,提出另一个选项:“如果你没有那么缺钱的话,不如去祁诉家住吧,她家房子多,没关系的。”
江惟听也没顾虑什么,有话直说:“不,我还是需要兼职赚点学费和生活费的,虽然免了很多,但也还有需要缴纳的部分。”
孟岁朝挠挠额头:“是北门那个炸鸡店吗?”
江惟听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看着她:“对啊!”
孟岁朝吸了口气:“你也不打听打听那家店生意那么好,为什么总找兼职。我就直接告诉你吧,他们的老板是个猥琐男,经常对兼职的女生咸猪手,我们同届的已经有很多人都上过当了。”
“啊?”江惟听吓了一跳,“那,那我还是看看其他的吧,这也太吓人了……”
祁诉已经把行李收好,闻言望向她:“有一个家教的活,一个小时300,辅导高一数学,一天两个小时,嗯……也包吃包住,你去不去?”
江惟听一愣,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干脆答应下来:“真的啊!去!”
然后下午,她就带着雪人身上的两个黑豆和一个红豆,坐着车来到了祁诉家里。
按照祁诉的话来说:“你这几件衣服没必要带,到时候买几件别的穿,其他的那儿都有,也不用带,带上你的三个豆子和电子设备就够了。”
于是她背着书包站在祁诉家门口的时候,仍旧觉得有些不真实。
祁诉开了门,房间的景象一步步映入眼帘。
整个房间都是侘寂风,十分有设计感的装饰和陈设都显得很有自然气息,形状并不规整的树桩茶几、墙上有残缺的钟表,和岩板台面的玄关钥匙柜,处处都显露着别出心裁。
尽管江惟听是第一次来祁诉家,也猜得到,这样处处都有着“祁诉”风格的屋子,一定是祁诉平时自己住的地方。
这可是祁诉邀请我来她家住哎!
祁诉已经对她经常露出的憨笑表情习以为常,她知道这个小肉包子有很丰富的馅料,所以并不急着去探究她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