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耳朵,扭头看过去。
明珂还在用毛巾擦着半干的头髮,隻穿了浴袍,简明珠从床-上坐起来,直接扑了过去,黏糊糊道:“你怎么才来呀?”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来了?”她嗤了一声。
“嗯嗯嗯你没说,”简明珠咬住她耳朵,亲昵耳语,“明珂明珂,我上次还没有学会,你再教教我嘛~”
“闭嘴!”明珂恼怒道。
……
天色暗得有些快,明珂脸上的温度升得更加快,她垂落的手指攥紧着窗沿,指尖都被捏得发白。
“明珂,今天的夕阳很好看诶,”简明珠把下巴搁在她肩上,“你别闭眼眼,看看嘛,很好看的。”
她哆嗦着靠在简明珠怀里,眼睫颤抖得厉害,用一种脱了力、甚至有些软绵绵的声音骂对方:“简明珠,别逼我扇你。”
“哼哼,”简明珠哼笑着把手覆在明珂的手背上,不以为然道,“你都咬我好几口了,我还差那一巴掌?”
“别骗我了,”她撑住对方即将软倒的身体,“你教我的,身体是最诚实的,你明明也很喜欢。”
“都流到地上了。”
“简明珠!”明珂红透了脸,咬紧嘴唇咽下差点衝破喉咙的声音,“把窗户关上。”
她低低呜咽,“我会感冒的。”
傍晚随着温暖的夕阳一同到来的,还有湖边凉爽的风,简明珠一边揽着她一边抬手关窗,又忍不住怀疑道:“你不会又在骗我吧?”
明珂勉强抬了抬眼皮,冷笑一声。
简明珠无辜地眨了眨眼,心道谁让你先骗我的,那我不信不是很正常吗?
谁家好人在床-上骗人八百遍啊?
简明珠承认自己脑子确实不好使,但这也不是明珂一直骗她的理由好不好?
先说自己头髮没干让她吹,好不容易吹干了又把她关浴室里,迷迷糊糊就答应了好多记不住的条款,开了门又说想吃东西,还趁她剥皮的时候调戏她又找借口不给亲……
总之,简明珠被耍得团团转,回过神来直接就生气的掀桌子了。
觉得时机不对不想做就直接说嘛,非折腾她干什么?
惹到她可算是踢到海绵了。
简明珠睁着眼睛直哭,委屈极了,哭的时候一点都不耽误她说话,还能把自己的述求表达的清清楚楚。
这不是在借题发挥,而是她一直都是这样的。
她没想过改变明珂,毕竟她早就知道明珂是什么性格,就是个很拧巴的人,可这一点都不妨碍她因此委屈。
会不会改变那是她的事情,可要是不把事情说出来,那就是自己罪有应得了。
但她一哭,明珂就说不出话来,捧着她的脸好生安抚,安抚着安抚着,就顺理成章用身体道歉了。
明珂闭了闭眼,不禁有些恼火。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回避,明明是该顺理成章进入到下一个阶段了,可她却近乎本能的在躲闪。
明珂确信自己是期盼她们能更进一步的,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那种滋味实在难以言喻,让她觉得无论是什么发展,她好像都会把事情变得糟糕起来。
明明可以没有波折的,她却偏偏在自己製造障碍。
“别分心哦~”简明珠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她,“你说过做这种事情要专心的。”
她闷哼一声,半挡住眉目,侧脸绷紧。
“明珂,你在想什么,跟我说说嘛?”
“……没什么。”
“你不诚实,”她的唇瓣离明珂只有一点点距离,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身上,眼底带着笑意,“不诚实的孩子要乖乖接受惩罚哦。”
明珂耳朵尖一炸,有些话就像是回旋镖一样,突然又扎回了她的身上。
明明对方学什么都很慢,但却出乎意料的在这种事情上上手迅速,可见,兴趣确实是最好的老师。
她抿紧唇角,连呼吸频率都下意识想要控制,却根本操控不了凌乱破碎的呼吸。
某一刻,她甚至濒临失控到什么话都想要说出来,最终却也只是咬住对方肩膀,呜咽着发出喘-息。
……简直像个小恶魔。
幽竹山庄是本市在圈内颇有名气的高檔会所, 取竹之长寿安宁之意,因此很多年龄偏大的老总都爱在此地聚会。
等名气大了之后,一些年轻一辈也时常来此聚餐, 相比于过去自然而然也就少了一份清静。
不过不管客人成分变得有多复杂, 来这里组局聚会的人都是默认在这里相会的都是值得信赖的好友, 而非表面朋友。
简明珠与明珂一道走进去, 对这种说法却是没什么感觉。
她曾经也在这里跟不少跟班聚过, 但她可不觉得她们就值得信赖了。
这次过来是被明珂的一个朋友相邀。
对方据说是出国念书时家里怕学坏,特意挑了个校风严谨的学校,结果谁知严苛得实在过了头, 从出国读书到现在过去了七年, 对方才终于是成功毕业了。
简明珠不太了解这些, 毕竟她大学读的学校很水, 随便混混就过了,根本没经历过这种难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