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不必多虑,这样的小伤,养上几日便可安好。”
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肩上的血迹,安成蹊知道三言两语,无法安抚许知意。
她眼中含着温柔,松开了,刚才一直拽着许知意腰带的动作,莞尔一笑。
“徒儿不信,除非师尊让徒儿检查!”
许知意看着那一滩血迹,隻觉得肯定很痛很痛,师尊是龙,拥有这全天下最坚硬的龙鳞。
又怎么会…又怎么会流血呢。
看着她眼眸中闪烁,安成蹊刚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重新咽了回去。
她真的…真的没办法拒绝意儿。
“意儿,要怎么检查?”
安成蹊忍着背后的疼痛,她肩上的龙鳞还没有彻底的长好,如若此刻掉了下来,重新长好,大概需要很久很久的时日。
“那师尊就别怪徒儿不敬了…师尊可否把衣服脱了,让徒儿看看。”
这样一边说着,许知意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了干坤袋,里面装着许多瓶瓶罐罐,不过许知意一开始就做好了分类,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自己遭人暗算或者受伤。
但是没想到,自己没有用上,反倒是给师尊用上。
或许是怕师尊害羞,许知意手中拿着精巧的小瓷瓶,连连摆手。
“徒儿保证不会做什么别的事情,请师尊放心!”
话是这样说,可是她的耳垂已经爬满了红意,几乎无法掩盖。
明明自己更害羞,却还要替自己想这些事情,安成蹊干脆坐了下来,双腿盘着,伸手褪去自己的外衫。
露出里面的一层白色衬衣,手指捏住腰间的带子,轻轻解开。
“既然如此,那…意儿便看吧。”
“为师是不会介意的。”
薄如蝉翼的白色衬衣露出一角,映入眼帘的是师尊瘦削的肩膀,背沟隐在白色的薄纱之间,许知意几乎不敢细看,着急上前。
这时候崖壁吹了一阵风,许知意看见师尊银色的长发被风吹动,呼吸急促,不知不觉中,鼻腔内一股温热的感觉,席卷而来。
完蛋了。
自己该不会是流鼻血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也太丢人了吧!
好热…师尊…好热…
用手指赶紧捂住自己的鼻腔,猩红的血液从指缝中流出,许知意赶紧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帕子。
另一隻手指尖攥起帕子,放在自己的鼻腔下面,一点一点擦拭。
“意儿,是不是刚才…伤到你了?”
安成蹊担心的回头,就看见许知意正在慌慌张张的擦着自己脸上的血迹。
幸好只是流了一小些鼻血,不是很严重,许知意却觉得很不好意思,用力的擦着自己的鼻子。
生怕留下痕迹。
“没有…可能是…徒儿惧高。”
总不能把这么丢脸的事情说出来吧。
随便扯了一个很蹩脚的理由,她知道师尊不会戳穿自己,所以有些任性妄为。
许知意擦完自己鼻腔下的血迹,又朝前靠近一些,银色的长发搭在安成蹊的肩头上,许知意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肩上。
指尖一点点撩开银色的发丝,许知意清晰的看见师尊肩膀上,那扇行模样的伤痕,映入眼帘。
“撒谎。”
意儿什么时候怕高了?
她为何不知。
“徒儿是撒谎,可是…师尊方才不也是在骗徒儿吗?”
“伤的这么严重…师尊还说没事。”
“到底是徒儿不乖,还是师尊不乖?”
自己所受之伤,是龙族带有龙威的招式,许知意手中的药粉,不过是普通有灵气的灵植所製。
并无什么作用。
但,安成蹊并不想拂了许知意的好意,也任凭许知意用细碎的药粉撒在自己的伤口之处。
“听意儿这话的意思,是责怪为师?”
将手中的瓷瓶放在地上,许知意转了过来,指尖勾住师尊腰间的衣服带子,将师尊的衣服顺好。
“没有…”
小声的反驳着。
这距离有些太近了,许知意甚至能够闻到师尊身上那股熟悉的兰花味道,无时无刻不撩动着自己的心弦。
她才不是这种见色起意的人呢!
挺直了腰板,许知意刚打算将师尊的带子给系好,却隻觉得眼前一黑,脚步一软,直接栽进了师尊的怀中。
刚才她以自己的气血化阵,引出上古凶兽,同时也几乎将自己体内的灵气快耗尽了。
方才不过是精神紧绷,一直提着一口气,又见到了师尊受伤,这才看起来没什么大事,直到现在许知意彻底松懈下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撑不住了。
“意儿…?”
反应迅速,安成蹊手腕揽住许知意的肩,她有些温热的身子彻底倒在自己的怀中。
这孩子,刚才还担心自己有没有事。现在,就已经精疲力尽的躺在自己的怀中。
“我没事…我没事…师尊…”
嘴倒是比什么都硬。
许知意隻感觉自己的脸颊贴在师尊有些温热的肌肤上,她心中警铃大作,可浑身却没力气。
无论怎样挣扎,四肢酸软无力,不听自己的使唤。
…非常的光滑,甚至可以说是很舒服。
不行,自己这样倒在衣衫不整的师尊怀中,这像什么话,简直是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