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的耳朵里响起了师尊的声音,不禁心中咯噔一声,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不成是,何师妹他们出事了?”
许知意一拍自己的脑门,自己早该想起来的,方才那白鹿费尽心机想待自己离开此处,就是调虎离山之际。
那么剩下师妹他们也危险了。
“我走的时候,留有阵法,倘若他们待在阵法之中,恐不会有大事。”
“只不过,我也不能确定,那些人究竟能不能解开我的阵法。”
好歹师尊还留下了阵法。
不至于一下子就被别人打成残血吧,此刻再赶过去应该是来得及的。
“师尊,你快变回来吧。”
“别让人看见了。”
虽然骑在这样的大龙身上真的很爽,但是,许知意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太过于耀武扬威,万一…要是让其他人看见了,肯定就脱不了身了!
龙族可浑身都是宝啊。
仙子,失礼了
天庭。
身着一淡雅紫袍的女子,手中握着茶盏,修长的手指抵着自己的下颚,看着眼前的棋局。
黑子白子分明。
“你们竹子这样下棋可当真是不行,直来直往,不会用计吗?”
另外一身穿翠色长袍的女子白了她一眼,手中执着黑子,轻轻落下,白玉般的棋盘发出清脆的响声。
“就你嘴贫,不若,你跟我下一局?”
紫袍女子听到这话就不爽了,将自己的茶盏放下,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翠色长袍女子。
“下就下,谁怕谁了!”
“来,小菊花,给我让我座!”
撸起了自己的长袖子,紫袍女子刚打算一展拳脚,这时候,竖立在月桂树下的婢女看了一眼掌掌中传来的信纸,赶紧走了过来。
看了一眼,桌上其他几位仙子。
俯身附在紫袍女子的耳边。
听得了一会儿,紫袍女子原本还有些兴致高昂,只在刹那之间就烟消云散,手指捏着白玉製成的棋子,眉毛拧成一团。
“你说什么…”
婢女站起身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就退下了。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我们几个不能听吗?”
身着着黄衣的男子,淡雅一笑,不解的看向紫袍女子。
“事关家事,日后再和你们商量。”
“今天这棋局,恕我不奉陪了!”
从石凳上站起身,紫袍女子火急火燎的就要离开此处,却被翠色长袍的女子一把拽住衣服领子,清咳一声。
“你这样火急火燎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心事?”
“再说了,咱们花卉一族,本就同甘共苦,患难与共,何须这么见外?”
“你兰花一族的族事,与我们也自当不分离。”
穿着一袭红衣的女子打开了手中折扇,上面有画着一枝冬日里鲜艳的红梅,莞尔一笑。
扇子微微摇曳。
“是了,月影说的没错,灵幽你就跟我们说说呗,你平日里什么屁大点事我们不知道?”
眼见着眼前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一唱一和,灵幽知道自己今日若是不说出来事情的前因后果,是离不开此处。
又重新一屁股坐回了石凳之上。
叹了一口气。
“千年前,我长姐曾经救过云回将军,你们也知道这件事…”
这不说还好,说来话长。
灵幽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颊,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
“你说的该不会是那头龙崽子的事情?可当年灵浅不是将那头龙崽子送走了吗?”
“我就知道,这事儿准还有下文呢。”
摇了摇自己的扇子,吹起鬓边的一缕长发,红衣女子登时就来了兴趣。
也不怪这件事能让一向天大地大玩乐为大的灵幽如此上心,原来是事关灵浅的事情。
昔日,云回将军在魔界与魔族大军大战,不幸中了埋伏,身受重伤。
云回将军化作巨龙之形,逃出魔族的围剿,龙鳞俱毁,奄奄一息,一时之间也昏了,头晕头转向不知自己去往何方。
直接闯入了仙兰一族的居所,彼时的灵浅还是仙兰一族最有出息的一株兰花,正在沐浴,却不知一头巨龙的到来打搅了自己的休闲时光。
浪花溅起数米高,灵浅下意识的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抬眼看去只见一头光秃秃的巨龙,染红了整池水。
倒在血泊之中,急促的呼吸着。
龙族的鼻息将浴池旁边的衣架屏风尽数掀翻,丝毫不留情面。
“喂,这里是我的居所。”
“你这条龙也太不讲理了。”
这池水都被染红了,还怎么沐浴,她是兰花又不是需要喝血的邪花!
听到陌生的声音,巨龙睁开自己的眼睛,金黄色的竖瞳正好看见身扒着白色长袍,露出一小截肩膀的女子正在向自己靠近。
鼻腔里面绕着一股清幽淡雅的兰花香味,巨龙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是兰花。”
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头龙难道以为她们兰花很弱吗,灵浅蹲了下来,刚打算语重心长的教导这头没什么礼貌的龙族。
“阁下,受伤受这么重,还有心情拿我们兰花打趣吗?”
可话刚说完,那头搁浅在浴池里的龙。就幻化出人形的模样,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铠甲,躺在浴池边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