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火燃烧,如果不是他们几个溜的迅速,说不定此刻已经被一把火烧着了头髮。
“纪师兄…冤有头债有主,你又何必为难我们!”
几乎是吓得抱头鼠窜。
他们只是几个无足轻重的杂役弟子,何必要卷入这亲传弟子的战争之中,简直是苦不堪言。
“呵呵,你们通报还是不通报?”
“如果不通报,我今天就一把火烧了霜寒峰,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说这话只是说出来故意气人的,纪明心中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忍不住怒火一把火烧了霜寒峰,那么等待自己的,很有可能是师尊的除名。
果然这气势汹汹的说辞,让几个杂役弟子连扫把都握不住了,赶紧将竹扫帚一丢,屁滚尿流的爬上山。
“许师姐!许师姐!大事不好了!”
许知意手里握着剑柄,剑鞘墨色为主,暗银描边。
她自己为这柄在原身干坤袋里翻出来的剑取了个名字。
此剑名为‘善水’。
上善若水。
剑出墨鞘,剑气如游龙般舞动,凛冽寒光荡开,似乎隐有波涛汹涌,轰鸣作响。
剑尖挑起一片落下的金黄色银杏叶,细小叶柄立在利刃之上。
因惯力向下压去几分,还没来得及倾倒在长剑上,剑身忽而一侧,扇形叶片便被挑开两半,散开在纷纷扬扬落下的同类中。
她身影灵动,一连挑开许多叶片。脚下方圆之地,落下的银杏叶竟没有一片完好。
练了许久的剑,许知意的手臂也隐隐作痛,她转手将剑收回剑鞘中。
双指并拢,灵气运转。将地上一片狼藉的落叶全部提起,尽数撒回那棵老银杏树下。
此时落日余晖归云中,天边似火烧般蔓延。
许知意负手而立,望着远处升起的一轮红日的。她伸手接过一片晃晃悠悠落下的银杏,转身将这片银杏拿回自己的居所。
还可以做书签,别浪费。
结果拎着片叶子就往回走,就撞上两个急急忙忙跑阶梯的弟子,他们身上穿着朴素杂役弟子所穿的服饰。
一般来说,如果不是十分紧要的事,杂役弟子当然不会匆忙上山。
“什么事…难不成师尊叫我?”
许知意对这件事还没有期待,除此之外…谁来找她都感觉像是不怀好意,想要暗地里捅自己的两刀子。
“不是…不是的,许师姐,是…是纪明师兄打了上来,指名道姓的说要见许师姐…。”
大口大口的喘气,给他急的面红耳赤,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汗流浃背的就过去了。
“你慢些说,纪明…真是那家伙找我?”
这其中的意图非常明显,不就是记恨自己上次赢了他吗?
还真小心眼子。
“嗯,许师姐,要不还是把师尊叫来吧。”
看了看左右,那人朝前一步,贴在了许知意的耳边耳语道:“我怕许师姐你不是纪明师兄的对手,还是…先把师尊叫过来吧。”
往后退了一步。
“我才不会怕他,还有…你说话就说话,靠的那么近做什么?”
自己明明都已经赢了一次纪明,怎么所有人还把自己当废物来看,这未免有些…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算了,只有天才才会遭到庸才嫉妒。
被人排挤是她的命运,她了解。
“是师弟…越界了,对不住,许师姐。”
杂役弟子知道自己失去了分寸,赶忙向许知意道歉。
这搞得自己就像恶霸一样,许知意也懒得去在乎这些边边角角了,反正她本来就是恶霸。
……
抱着自己的佩剑,纪明约摸在山脚下等了一刻钟的时间,只听得耳边清风阵阵,他知道就是有人来了。
难道是寒山君来了。
许知意这家伙还真是个怂蛋,不敢来和自己正大光明地较量一番,居然摇家长。
他真是越发看许知意不爽。
“大清早的叫什么叫跟个猴子一样,你不觉得你有些吵吗?”
许知意一脚踩在树梢上,身姿灵动,裙摆被风掀起,插着一隻发簪,如同风铃一般,随风舞动。
“你说谁是猴子!”
纪明显然被踩着痛脚,他在烈焰峰也是被人捧在掌心之中,谁敢对他说一个不字。
许知意第一句话就不是什么好词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说你。”
“你也不看看这是哪儿,这是霜寒峰,不是云灵剑宗的广场,更不是烈焰峰。”
“要撒泼,别在我这里撒。”
吓人的第一点就是要装出足够的气势。
手握着自己的剑鞘,对着不可一世的纪明。
许知意摆出凶巴巴的样子,似乎很有说服力,只见下面的杂役弟子纷纷抱着头蹲了下来,不敢抬头看去。
这样害怕为师作甚…。
以她这些天的努力,上次她打纪明其实已经有些吃力,所以,虚张声势是装逼最重要的一环。
许知意打算在霜寒峰的山脚下唱一出空城计,以此来恐吓纪明。
暂且不说这一招有没有用,反正试了才知道。
万一他要是不上道呢,自己就再和他打一局就是。
许知意在心中打着小算盘,她这副模样,似乎比那日在擂台上还气势要足,丝毫不害怕自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