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鱼:送上门的洗白机会,为什么浪费?】
【淼淼:呃?你在女主跟前还洗得白吗?你这都成煤球了好吧?洗到最后渣都是黑的!】
【秦青鱼:我洗白又不是真的为了洗白。】
【淼淼:拜托老大能说点统听得懂的话吗?什么叫洗白不是为了洗白?!】
【秦青鱼:运行织梦符】
一切看似很慢,其实很快,法阵将秦青鱼拖进阵里的瞬间,秦青鱼趁机输入指令拍下织梦符,渡劫大能十分敏锐,只有这个瞬间能麻痹独孤赤焰,免得织梦符被发现。
【秦青鱼:织梦:摔跤打翻给师祖做的果子】
【秦青鱼:织梦:哭泣,撒娇】
【秦青鱼:织梦:若早知结果已注定,是该早早放弃,还是该挣扎到最后依然是不变的结果】
【秦青鱼:织梦:傀儡师】
【秦青鱼:织梦:师祖修为殆尽,被做成药人】
织梦符织出的梦替代了原本要被复制的记忆。
岳落山,植被繁茂,灵兽众多,是天然灵脉,十分有助于修炼,住得久了,哪怕是普通人都能延年益寿。
只是岳落山气候炎热,并非所有植被都适宜生长,有些植物整座岳落山也找不出一棵,譬如菩提树。
秦青鱼看着眼前飘悠而落的菩提叶,伸手接住,青葱的五指,嫩白的掌心,碧绿的叶子安静地躺着,没等她看仔细,那菩提叶如稀释般缓缓消散。
秦青鱼单手捧着托盘,仰头望去,和风徐徐,枝摇叶晃,苞萼木绽放着深红的花朵,金色的花纹缠绕在花瓣边缘,仿佛燃烧了满树的火焰。
苞萼木下怎会落下菩提叶?看错了?还是织梦符出错了?
秦青鱼并没有过多纠结,织梦符让她获得了一定的行动自由,可也仅仅是符合梦境内容的自由,超出了织梦内容她就会被自动修正。
秦青鱼收回已经没有菩提叶的手,两手捧着托盘,笑盈盈朝着师祖的殿宇小跑过去,眼看已经到了殿门前,脚下一个踉跄,噗通摔倒,托盘摔飞出去,刚做好的果子摔了一地,摔变了形,馅料都露了出来。
秦青鱼爬起来,拍了拍裙摆,捡起托盘,捡起碟子,又一个个捡起摔变形的软糯果子,捧着进了大殿。
独孤赤焰一袭霜白法裙,裙摆烈焰纹如秋日枫叶,是火却不似火,温润的一如这加持了法阵的大殿,四季如春,阻隔高温。
对于这样的温度,火灵根的师祖是觉得有些凉的,可水灵根的秦青鱼却十分舒适。
独孤赤焰并未抬头,依然专注地在案牍前批注玉简,这是师祖烂熟于心的典籍,只为了让秦青鱼更易理解,这才专门做的批注,整个宗门几万徒子徒孙,只秦青鱼一人有这殊荣。
秦青鱼端着托盘走到案牍前,跪坐在蒲团上,把那摔坏的果子连碟子端到案几上。
独孤赤焰执笔写完那页批注,这才转眸看向了糕点,又看向秦青鱼。
“这是……”
十五岁的秦青鱼,脸上还带着未退的婴儿肥,从摔倒到现在始终平静的情绪,在独孤赤焰开口的瞬间,突然崩了盘,嫣红的唇瓣绷紧又嘟起,嘟起又绷紧,包来绷去,终于控制不住掉了泪,一双秋水眼红了半边,泪水涟涟惹人疼惜,连鼻头都沁了霞色。
“师祖……”
带着哭腔的一声轻唤,又委屈又可怜,哪怕明知又是芝麻绿豆的小事,依然让人心疼。
独孤赤焰摸了摸秦青鱼的头,温和道:“下次小心些便是。只是,为师不是说过吗?为师早已辟谷,无需吃这些,你也无需再为这些费神。”
“可小鱼就是想让师祖尝一尝,很好吃的,很甜的。”
秦青鱼小膝盖挪啊挪,挪过案几拐角,挪到了独孤赤焰身侧,再挪一挪,挨住了独孤赤焰,身子一歪,趴在了她的师祖腿上,再扭一扭身,搂住了师祖的腰肢,埋头哼唧哭泣。
“小鱼好不容易才做好,都走到殿门前了,不知怎么就摔了,就差这么几步师祖就能吃到,就差这么几步!小鱼好不甘心,好生气。”
独孤赤焰宠溺地拍了拍秦青鱼瘦弱的背,拿起一块露馅的果子道:“不要紧,摔了也是可以吃的。”
独孤赤焰拿着果子就要吃,秦青鱼赶紧伸手拦住,仰着哭红的小脸道:“我端进来不是给师祖吃的,都脏了肯定不能吃的,我只是想让师祖看一看,多少弥补一些。”
不能当吃食就当观赏品?
独孤赤焰伸手揉乱秦青鱼的头发,笑道:“好了,去收拾一下,该午课了。”
秦青鱼依依不舍地搂着独孤赤焰纤细的腰肢,又蹭了蹭脑袋腻了片刻才撤身起来,垂着微红的眼尾问道:“师祖,小鱼有惑,不知该如何解。”
独孤赤焰抚平腿上的褶皱,温声道:“说来为师为你解惑。”
秦青鱼道:“若早知结果已注定,是该早早放弃,还是该挣扎到最后依然是不变的结果?”
独孤赤焰道:“你是在说这果子?”
秦青鱼道:“是的师祖,若早知如此,小鱼是不是就不该去做果子?反正也是白费力气。”
独孤赤焰道:“你这‘若’,用得并不恰当,‘若’是假设,并非真实,既然并非真实,那就不予理会,该如何便如何,不尝试便不会知晓真正结果。可’若’是推演出的未来,天命难违,那不如早早放弃,何必无谓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