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十安站起后,也一饮而尽,这城主府是要住的,酒也是要喝的。
“行了行了,都坐下,自家人。”不是我敏感,自从我们坐上座后,城主夫人便一直强调自家人自家人,但我和周十安都是外人,就算是以示亲近,也不必一直说这句话。
“娘,昨日已和二位客人打过照面了,我就不介绍了,明月和周公子日后闲聊也可叫上我。”
楚寻深坐得没个正形,举着杯酒向我们示意。
“你呀。”楚夫人皱了皱眉,但也多说什么,想必是对这二儿子的x格也习惯了。
“那是自然。”我和周十安接了话茬儿。
“明月姑娘,周兄。”楚景时随后站起,“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只管说一声。”
“多谢三公子。”
这城主府的三位公子今天总算是都认全了。
“夫人,上次不是说城主和两位公子一起出去的,怎么没看见城主归来?”
吃着吃着,周十安冷不丁来了一句。
“这次出行路途上父亲旧伤复发,怕耽误车队路程,就让我们先回来了。”
饭桌上静了一瞬,楚独舟出声道。
我余光看向楚夫人,听到丈夫受伤,她面上毫无波澜,不知是因为早已知情还是其他。
明明两个儿子跟着,父亲旧伤复发,就算怕耽误行程,也可以留一个照顾着,另一人带车队赶回就是了。
这家人真是越想越奇怪。
“抱歉,我只是……”
楚夫人解围道,“无妨,这事也是常有发生,我们是习惯了,应与你二人说下。”
“g起了夫人的伤心事,实在是该罚。”
我将周十安和我的酒杯倒得满满当当,推到周十安面前。
“我错了,这两杯酒是该喝。”
周十安两杯连饮,不带一丝停顿。
我又将酒杯倒了满满当当,“谁说两杯,赔罪至少要三杯起步吧。”
“好。”周十安g唇一笑,又将一杯酒下肚,怎么这会儿喝酒就跟喝水一样了呢?
“等等。”在周十安伸手去拿第二杯的时候,我一把止住了,“既然我们是一起的,那这酒就不能让你一个人喝,最后一杯我来。”
我举起酒杯向众人示意,楚夫人担忧地看着我,“明月,这半夏的酒可不b中原的酒,尤其烈。”
“夫人放心,我自小就跟着师父喝酒,不能说千杯不醉,这点还是小意思。”
师父这个由头,不知被我用了多少次,还好他老人家不怎么下山,不然我就不能下山了。
“不过夫人您也知道,周十安的医术还是挺不错的,不知现在城主到哪里了,让他去看看。”
“是啊,娘,我可是亲眼见证过周兄的妙手回春,若是周兄能给父亲诊断下,说不定,父亲就不会旧伤频发了。”
楚景时竟然也来帮腔,我有些惊讶。
“三弟,就算周公子是华佗在世,那也要等父亲回来再说,再者,周公子远道而来,咱们城主还没好好招待,就一直使唤人家,是不是太无礼了。”
楚寻深挑了楚景时一眼,常带笑的脸上露出不愉。
“二哥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楚景时恭敬回道。
咦,这三位公子的关系可不似传闻中的那么好。
“二公子言重了,治病救人本就是行医者的本分,不知城主现在到哪了?”
“周兄果然是医者仁心,但也不用过于担心,父亲身边也跟着府中的大夫,估计到家时候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城主若是需要,等到回府中的时候,我再帮忙瞧瞧。”
既然这城主府的二公子都这样说了,周十安也不好过于上心。
不论这城主,还是这旧伤,感觉都有些古怪。
这大公子楚独舟倒是稳如泰山,刚刚介绍完,就没再说一句了,但在城外的时候明显看得出来二公子楚寻深是听他的。
这城主府的水还真是挺深的。
“其实今日除了是给老大老二接风洗尘,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夫人,若是家事,我们俩就先回避下。”
这一桌就我们两个外人。
“无妨,这事本就与你有关,十安是你好友,也无需回避。”
我看向周十安,有点疑惑,周十安眉头紧皱,像是有些忧虑。
“明月,上次你给我看的乌木腰牌还带在身上吗?可否拿出来。”
我有些犹豫,但想着之前又不是没给人看过,就还是将腰牌取下,递给城主夫人。
“这腰牌你们三人是都看过了,都知道什么意思吧。”
三人的表情统一严肃起来,连周十安面上好似都带着紧张,什么呀,不会就我不知道吧。
“当年南夫人于危难中救我x命,后成为至交好友,便以特意定制这乌木腰牌。”说着,城主夫人也取出一块一模一样的腰牌,“这不仅代表着她南月族圣nv的身份,也代表着我城主府的约定,她腹中的孩子若是男子,便是你们的兄弟,你们要好生照料,若是nv子……”
说到这里,城主夫人看了我一眼。
这是什么意思,不会吧。
“若是nv子,便是我半夏城未来的少夫人,现在她的孩子已经来到了城主府,我们也应该履行诺言。”
城主夫人说完后,一片寂静,楚独舟好似要开口,我紧急询问,“城主夫人难不成是说我就是那南月族圣nv的孩子,而且日后还要嫁到城主府?”
城主夫人含笑着点点头,“正是,之前没跟你说,是因为他们二人还没回来,都没让你见见,我也不好谈这事。”
“绝对不可能,这南月族的少主我是打过交道的,若我是南月族圣nv的孩子,他怎么会不知道。”
突然有些庆幸我和南无肆认识,啊,南无肆现在还在清规山呢,也是成亲的事情,差点都忘了,不知道师娘帮我处理好了吗?
“南月族的少主或许真不知道此事,因为你母亲说自己这辈子都回不了南月族了,所以才和我定下这个约定,让你日后也好有个依托。”
这说的感觉跟没说什么一样,我还是没明白,怎么这南月族的圣nv就成了我娘?
“那除了夫人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吗?”
周十安开口帮我问道,他面容冷静,对这件事情好似并不意外。
楚夫人沉思片刻,又看向我,“应当是还有一人也知道,明月你既见过南月族的少主,那他的母亲你也应该认识吧,你手上的那只紫se的手镯应当就是她给你的吧?“
“不,不是,这两只手镯都是师娘给我的,不是那位南夫人给的,也不是南无肆的母亲给的。”
我连忙否认,不只是否认这手镯的来处,更是在否认自己心里隐秘的猜测。
师娘怎么会是南无肆的母亲?
如果师娘是南无肆的母亲,那师父就是南无肆的父亲,师父就是南月族的族长?
这怎么可能!
“当年南夫人也就是你母亲之所以回不了南月族,就是因为帮嫂嫂和离,惹得自己的哥哥大怒,从而被驱逐出南月族,想来你师娘应当就是当年的南月族夫人。”
城主夫人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可能是师娘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言说,便将你派到半夏城来,只要我见到你,肯定会对你说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