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的很。
屋外的暖阳明亮,延长的明亮光线从窗户探入,落在办公桌还有被抱在桌面上?的人,苍白肌理在日?光下越发?细腻滑润,隐隐可?见浅淡的青色脉络,随着肌肉绷紧而越发?明显。
那些堆成小山的文?件被恶意?报复的人推开,全部甩落在地上?。
奚舟律想?要阻止,却被压住手?往潮湿的地方去,然后?被迫跟随着对方指尖,抵在了最深处。
呼吸一滞。
方才喝的特调水算是有了作用,奚舟律在让自己腰疼的这方面,也出了自己的一份力。
唯一幸存的短裙还是惨遭毒手?,最后?和那堆衣服山一样,被丢入清水中。
工作和洛月卿哪个重要?奚舟律没有回答,但坏心眼的家伙已学会排除另一个答案。
初冬的风带着寒意?,想?往窗子的缝隙里钻,却被浓稠的信息素挡在窗外,一点儿也无法挤入,排风扇还在徒劳的运转。
有送午饭的佣人上?楼,敲了两?下门就自觉地放下餐盘离开。
杂乱的光影在书房铺了一地,奚舟律终于被允许抽出手?,紧紧抱着洛月卿,但这不代表结束,而是alpha想?要加快这个过程。
掺着红酒味道的玫瑰香气将oga包裹,如同带着小刺的藤蔓缠绕全身。
奚舟律不曾阻拦,只是一次又一次地承受着。
桌面的水杯终于见了底,连苦涩的药材都被含住。
“先生, 合同已经签下了。”
犹豫而纠结的女声响起?,装饰冷硬、莫名透着股寒气的办公室里,谭寻文坐在皮质办公椅中?, 背对着说话的人,看着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
此刻已是日落黄昏时刻, 大抵是冬日的缘故, 橙色光晕并没有带来暖意, 反倒寒冷极了?。
那谭寻文的心腹说完上一句,又咬牙问道:“先生……这笔生意真?的可以让我们赚到满意的收益吗?”
她像是一下子用光了?勇气, 说完后就紧紧盯着对方的背影, 看起?来并不是在追求真?正的答案, 对方一个肯定的回答就能?让她放心。
可谭寻文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看着窗外。
他陷入了?每日折磨自己的回忆中?,钝刀再一次将腐肉割开, 露出?血淋淋的骇人伤口。
光落在他普通的眉眼, 绷紧的面容凌厉而冷淡, 都说外甥肖舅, 但只?有在此刻, 才能?瞧出?他与奚舟律的一丝丝相像。
他其实和?姐姐也不大相像, 甚至不怎么像谭家人,他就好像生在童话故事里的丑小鸭, 但却不会因为长大而变成天鹅, 姐姐相貌端庄而柔美, 他最多能?说句端正,姐姐是最顶级的oga, 他只?是低等级的alpha。
连父母都诧异他们怎么会生出?如?此极端的两?个孩子,笑称是不是因为姐姐将自己的良好基因全掠夺了?。
但谭寻文并不在意, 他甘愿差于姐姐,做姐姐的影子,将这抹光衬托得更明亮。
每当?同校的老师、同学?、亲戚满脸疑惑地问他,为什么姐姐那么优秀,你却如?此愚笨时。
谭寻文甚至有一种扭曲的骄傲,会挺起?胸膛,高兴地大声道:“我?姐姐就是最好的。”
他不在意别人说什么,只?要姐姐是最好的就可以,他对姐姐甚至有一种疯狂的、偏执的崇拜,在幼年就出?现,成年后自我?认识到却不肯改变的疯狂。
谭家父母虽然意识到些许不对劲,但也不觉得奇怪,因为他在谭家并不是个例,只?是最疯狂的那个而已。
所有人都殷切地盼望着,这个谭家有史以来最高等级的oga,会改变谭家的命运,带着谭家从二流家族挤入最顶层的圈子里。
可意外偏偏来得巧,奚家那位老爷子看上了?姐姐,要让她嫁给奚家那位纨绔且废物的低等级alpha少爷。
这对别的家族或许是好事,可以攀上奚家这棵大树,获得比家族所有资产还要丰富的彩礼。
但谭家只?有那么一个优秀的继承人,且从未有过备选。
做了?二十年的美梦就这样破灭,无论如?何抵触,谭家依旧强撑着笑脸将继承人送入奚家。
谭寻文头一次如?此真?实地感觉到无能?为力,自己最优秀的姐姐居然嫁给了?这样一个废物?
而且那个废物还不珍惜,没本?事反抗老爷子的命令,就拿自己妻子出?气!
谭寻文每次一想到当?时他去看望姐姐时,姐姐强撑着笑脸说着没事时,他就恨,恨谭家的无能?,恨自己什么也做不到,恨奚家的霸道强势,让他眼里的光坠入永不见底的深渊。
“先生……”
谭寻文猛的闭上眼,将所有情绪压制,喉口像有铁锈腥气弥漫,艰难说出?回答:“不会。”
这不会是一笔能?赚到丰厚报酬的生意。
奚氏现在陷入父子相残的丑闻中?,奚老爷子被气晕进医院的事,被各大媒体争先报道,用夸张的手法描述了?奚云庭两?人制造车祸,谋杀亲生女儿,最后把?老爷子关在医院,强行夺权的事。
短短三天,奚氏的股价便暴跌到一个从未出?现的价格,而奚家父子还不以为然,甚至在昨天用远超所有公司的价格,拍下了?城西的那块地的开发权,并且又当?场宣布好些个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