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
怀孕之后家里的事情多由苻朗操持,苻朗看起来不拘小节,但是事事仔细。他给她捏了捏腿,又陪着她坐在院子里闲聊了一会儿,都说孕中敏感多思,苻朗如此小心翼翼呵护备至,心荷倒依旧活泼开朗,语笑嫣然。
她倚靠在他肩头,忽然问道:“咏清,你说我们的孩子也会像我一样是小鲛人吗?”
苻朗想了想,只得笑着摇摇头:“这我可不清楚。只能等到孩子落地才能知晓。”
“我怕被别人议论,又说是妖怪。”心荷忧心。
苻朗揽过她的肩膀柔声道:“若是这样,我们可以送这个孩子回到深海,去到更合适的地方。”
心荷叹了口气,苻朗的手掌轻柔地覆在她隆起的小腹部,安慰说:“我觉得这孩子这么兴奋地踢你,肯定不会是你担心的那个样子。”话音刚落,又感觉这小家伙踢了一脚,心荷“哎呦”一声,身边的苻朗已经笑着打趣:“真是有劲儿,来,再踢娘亲几下。”
或许还真是心有灵犀,小孩子真得来了一阵连环踢,气得心荷狠狠地推开了苻朗啐道:“讨厌鬼,孩子这么小就被你带坏了,以后不让孩子理你。”
一个月后,心荷正在和苻朗整理书房,忽然就觉得自己肚子疼得要命,苻朗也知道差不多到了日子,赶紧去医馆请来大夫。
他伏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大夫让他离开,他也不走,就这样默默守着,心里也做了完全的准备。好在生产顺利,令两人惊喜地是,这是一对儿龙凤胎,人类的样子,白白胖胖,十分可爱。
苻朗亲亲她的额头,小媳妇儿累脱了力,呼吸都绵软软得:“谢谢心荷。辛苦你了。”
心荷眨了眨眼,悠悠说着:“我想看看孩子。”
苻朗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在她身畔,手指碰了碰两个孩子小小的手掌:“好软,也好小。”
心荷轻声说:“这是我们的孩子。”
苻朗认真道:“是啊,这是苻朗与心荷的孩子。”
苻朗让心荷给两个孩子取名,儿子便叫做苻凛,女儿叫作苻乐。
心荷总是悬心他们会有鲛人的特质,好在过了好几年,小孩子都是建健康康地。只是到了女儿七岁那一年,偶尔一次洗澡,心荷注意到女儿的变化,这才明白,女儿遗传了自己。
女儿只觉得新奇,不过很快就又隐去了尾巴,心荷教着她如何运用自如,乐乐兴奋不已。
后来的后来,儿子长大了,没有和父亲那样从戎入伍,反倒成了名满京城的探花郎,女儿却喜欢舞刀弄枪,成年后又对海中感兴趣,动不动就去了深海之中遨游,玩够了才肯回家。
孩子们有孩子们的喜怒哀乐,而于苻朗和心荷来说,他们的故事只剩下两心相许,余生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