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伤害不了她,一点都不能……
她希望她是鲜活的,鲜活地陪在她身边,像以前一样,温柔地抚摸她的发,温柔地看着她,会柔声唤她:“阿忱……”
“你走吧。”付温忱终于妥协,她浑身颤抖,已经几乎哭得说不出话来:“反正……我只是一串游戏代码……”
“阿忱……”
可是,熟悉的低唤声从俞归杳口中唤出,她眼角有泪落下来,那些记忆仿佛悉数回到脑子里,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水光潋滟,是那么温柔,连声音也低哑柔和。
“谁说要离开你了。”
她猛地抱住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又抚摸着她的发,眼角是泪痕,有些无奈地笑着:“你啊,空耳是有多严重,我刚刚的心声里,有一句提过要离开你吗?”
“姐姐……”
那一刻,付温忱终于忍不住彻底崩溃,泪水悉数涌出,她颤抖着,脸埋在女人怀里,闻着她怀里的香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记忆也如潮水般涌来。
12月30日,遭遇了连续几日的殴打,她看着沙发上醉死的男人,握住了一把水果刀。
脑海里重复响起女人的话:“囡囡,未成年杀人不犯法,你帮帮妈妈,不然我们真的要被打死了……”
“杀了他。”
“杀了他。”
她双手颤抖,女人却忽然站在了她的身后,握住她的手,接着狠狠捅下去。
一刀接着一刀,伴随着男人越来越微弱的惨叫声,他无力挣扎。
满脸都是血,鲜血染红了她的眼,她眼里是泪,却笑了。
男人死了,不到五岁的小女孩上了新闻。
【手刃亲父,站在血泊中,天真地笑着】
“警察叔叔,我会去哪里?妈妈不见了,她不要我了……”
“去福利院。”
可是,为什么福利院的院长妈妈总是厌恶地看着她,那些哥哥姐姐也总是打她……
好像每个人看她的时候眼里都是厌恶。
只有一个人。
她温柔地笑着,朝她伸手,让她唤她姐姐。
付温忱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漫天大雪,她穿着短袖和破旧长裤,冻得瑟瑟发抖,少女将大衣披在她身后,将她包裹起来,又低头朝她温柔地笑:“以后阿忱就跟着姐姐,姐姐永远都不会丢下你……”
“姐……姐……”
她记住了这句话。
可是你,原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原来我,只是一串游戏代码……
付温忱紧紧回抱住女人,仿佛一松手,对方就会离她远去。
视线被泪水模糊,她泣不成声。
可忽然,俞归杳却低头轻轻捧住了她的脸,又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接着,缓缓吻住她的唇。
“你知道我想起了什么吗?”
她朝她笑,目光柔和。
付温忱却浑身一抖,下意识排斥。
“不,我不想听……”
……
“不想听也得听。”
那一刻, 俞归杳难得地强势起来,她一手紧紧箍着女人的腰肢,一手攥住她的下颌, 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又缓缓道:
“我想起你高考后向我表白,我拒绝了”
听到这话,付温忱的目光一颤,因为高考后正是发生那场事故的时间。
她果然什么都想起来了。
那么, 她要离开她吗?
一想到这个,付温忱便浑身颤抖,脸色也变得苍白至极, 咬着牙, 泪水却不断涌出来,喊道:
“别说了, 我说了我不想听!”
俞归杳深深地看着她, 有些无奈。
看来只能用强迫的手段, 对方才会听话。
思及此,她立刻便搂着对方,吻了上去。
两人的唇瓣贴合在一起, 付温忱震惊地看着她, 心中颤动不已。
她想起了所有事情, 不讨厌她吗?
为什么还亲她?
不止亲她, 俞归杳还将她抵在了浴室墙壁上, 将她身上的风衣扯掉,露出那雪白的肌肤, 随后托住她的臀,将她猛地抱起。
“呜”
付温忱一阵心慌, 被她抱起来,下意识便用那双细白的腿勾住了她的腰肢,双手也紧紧搂住了她的脖颈。
两人紧紧贴合,胸前的雪白也贴合在一起,俞归杳竟开始抵着她在墙上不断蹭动,又狠狠地吻着她,不断地吮吸着她的唇。
为什么?
为什么想起来了还要和她做?
付温忱的唇瓣被轻而易举撬开,她眼里满是泪光,浑身酥麻,被对方不断蹭动着,又近乎执着地盯着女人。
女人长得很美,额头上一道疤痕,此刻双眼紧闭,仿佛深情地吻着她,舌尖伸到她唇中,不断搅动着她的舌尖。
那一刻,两人湿软的舌搅动在一起,掀起阵阵酥麻,付温忱心跳不止,眼里的泪越涌越多,也不断有透明溶液涌到女人托住她的手心里。
她只要一被对方亲,就浑身酥软,如今伤好的地方更控制不住地滴落透明溶液。
可此时她脑海里却满是过去的一幕幕回忆,让她窒息,让她泪流不止。
她被领养回付家还不到一年,亲生母亲就找上了她,找她要钱
她不想被姐姐知道自己真的亲手杀害了那个男人,即使当时的新闻已经人尽皆知,她也不想让对方从亲生母亲嘴里知道自己难堪的过去,于是次次都给了女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