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温忱有些不满:“我不要这个。”
她想夹紧腿,可腿却被俞归杳按住, 继续用棉签将药涂上去,边皱眉道:“都肿成这样了,你就别跟之前一样任性了。”
昨晚弄了一晚上,还不带歇的,今早又发泄了一通, 都肿成这样了,她不信她还想要,无非就是偏执, 逞强, 非要摆出这副样子来证明她所谓的喜欢,所以就算疼也想要。
真是疯子。
俞归杳又看向她, 一隻手牢牢抓住她细白的腿, 另一隻手用棉签将药膏抹匀。
可付温忱听见她的心声, 却快被气晕了,整个人都挣扎起来,一时没忍住, 眼里含着泪, 恼道:“你以为我想吗?身体就是这样, 我能怎么办?”
“是, 我淫荡!我就是喜欢你, 我就算死也要和你在一起,也要和你做, 我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次,每一分每一秒, 我恨不得把你吃了,这样你才不会离开我!”
她的声音越吵越大,形同嘶哑,眼眶通红,眸子里满是疯狂。
俞归杳都懵了。
谁说她淫荡了,这怎么还带自己骂自己的?还骂这么厉害。
她皱起眉对上女人的视线。
付温忱则盯着她,眼里的泪越来越多,胸口也越来越闷。
说到底,俞归杳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那所谓的系统不靠谱呢,如果她黑化值还没归零对方就消失了呢?说不定就在某一天的清晨,也许就在下一秒
所以,只有她的触碰才能让她安心,她心底的欲念疯狂滋长,恨不得将对方吃了,吞吃入腹,这样她才永远不会离开她
付温忱的心愈发阴郁,眼里的泪不断滑落,一直以来压抑在心底的恐惧忽然释放,让她越来越崩溃,止不住地哭着。
她哭得让人心碎,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俞归杳很清楚地在她眼里看到绝望。
是,对方是个疯子,一个占有欲强烈的疯子,一个失去挚爱后崩溃的疯子。
让她这个替身都有些于心不忍,软了心肠。
“好了”
所以她不自觉放轻了语调,又猛地用力,将还在哭的女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随后伸手将她按进怀里,哄她:“我答应你,等红肿消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不好?”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太过,不知节製才害你受伤,不然你也不会这么难受,别哭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柔,一隻手轻轻抚摸着对方的发。
感受到她的温柔,付温忱的眼泪却越来越多,她的脸埋在对方怀中,贪婪地闻着对方怀里的香味,她紧紧抱住对方的腰身,不断抽泣。
俞归杳看她止不住地哭,怕她着凉,连忙加紧手里的动作,掰开对方的一条腿,又戴上医用手套,两指夹着消炎药片,猛地将药片塞进那两瓣唇最里面的通道。
察觉到她的动作,付温忱死死攥住她的衣服,身体在微微颤抖,眼里的泪越落越凶,低唤道:“疼”
这回知道疼了。
俞归杳连忙收回手,指尖拉开银丝,但她目不转睛,又将药膏涂在红肿的唇瓣处,接着用纱布覆盖上去,边将那三角布料提起来。
这样就不会将红肿的伤口处磨得更加严重。
做完这一切,她低头看付温忱,恰巧对方也抬头看她,那眼里还含着泪,脸颊染着潮红,眼尾泛着红晕,被泪水浸湿的泪痣带着一股令人怜惜的媚意,让她的心无端端又软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俞归杳托住她的后颈,低头吻在了她的唇瓣上。
两人的唇瓣相触,一片柔软,滚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那一刻,心跳都猛地加快。
付温忱闭上眼,整个人缩在她怀里,被她的气息包裹,浑身发软。
即使只是一个轻吻,眼里的泪却不断滚落。
俞归杳轻轻吮吸着她的唇,又吻到她的唇角上,她的脸颊上,最后郑重地亲吻她湿漉漉的眼角,目光柔和,手套已经脱下,用那粗糙的指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道:“睡一会儿,然后我们去结婚,嗯?”
“嗯”
付温忱盯着她的眼睛,被她用那样温柔的目光看着,早已浑身发酥,忍不住用脸颊在她掌心轻蹭着,又闭上眼,闻着对方身上的香味,竟真的就这样渐渐睡去了。
只是她睡的时候,手却紧紧抓着对方的衣袖。
俞归杳废了好大力才偷偷将她的手掰开,这才将她放平在后座上,随后开车去市里。
两人午饭是在车里吃的。
付温忱被一阵香味馋醒,微微睁开眼便看到女人坐在她身旁,而自己的头不知何时枕在了她腿上。
俞归杳捧着一碗盒饭,似乎在发呆。
她微微勾起唇,想吓她一吓,却忽然听到了她的心声。
【那可是五百万,是我占了便宜,就当是演戏的报酬,以后就当自己是顾若秦,这女人心灵这么脆弱,动不动就哭,万一彻底黑化就惨了,还是好好哄着她,什么都依着她。】
【不然要是像刚刚一样哭那么厉害,真的吃不消】
俞归杳叹了口气,嘴里边扒拉着盒饭,但下一秒,忽然感受到一道炙热的视线。
她低头看去,便看到付温忱紧盯着她,那目光似乎是幽怨的,带着火光,脸似乎都气红了,紧咬着牙关,像隻生气磨牙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