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脱臼了路亚萱的胳膊,一点儿没客气狠狠打了她一顿,这才叫了会所保安,保安一见这架势,也是服了路亚萱这个老6,边帮忙绑上路亚萱,边嘟囔路亚萱不知死活。
她原本想打电话给边鹿,可翻了手机才发现她根本没存边鹿的手机号。
其实想知道边鹿的手机很简单,随便打个电话问一下就好,可她不想那么做,路亚萱是路家人,她刻意去找边鹿怎么想都觉得很怪异。
她谁也没找,直接报警,就凭她的身份还有路亚萱做的这破事,想整到路亚萱这辈子都出不来监狱根本不是难事。
路元诚得了消息,屁滚尿流地过来求情,那毕竟是他唯一的alpha女儿,他肯定要想办法保路亚萱。
可她凭什么惯着他们?
她苏意以往被人欺负,是因为她瞎,她无能她愚蠢。
可现在,已经不是谁都能在太岁头上动土。
她把路元诚赶了出去。
没多久,路亚萱的母亲也来了,哭着给她磕头,求她放了她的女儿。
她隻觉得刺眼,路亚萱意图强女干你都能为路亚萱求情,我差点被强女干,你怎么不替我报復路亚萱?就因为路亚萱是你女儿而我不是?
呵,那你的女儿你自己心疼去,管我什么事?我就是要让她牢底坐穿!
她把路亚萱的母亲也赶了出来。
路元诚求爷爷告奶奶托了不少人到她跟前求情,希望她能撤诉。
她烦不胜烦,干脆让杨文真传出风声,再来求情,不管谁她都不客气。
她的不客气一般小企业那儿承受得起,从那儿以后,再没有人敢来求情。
眼看事情已成定局,一旦开庭就再也没了挽回余地,那天,破天荒的,她看到边鹿站在了他们公司的车库口。
边鹿局促地望着她,下意识先笑,没等开口,她就直接拒绝了。
“滚。”
就一个字,干脆利落。
边鹿扒住了她的车窗,隔着窗玻璃望着她,湿漉漉的眼微透着红,泫然欲泣地望着她。
“求求你,她毕竟是我妹妹,我……我求求你。”
凭什么呀?她是你妹妹又不是我妹妹?凭什么我要原谅一个对我动手动脚的人渣?
明明心里这么想着,可窗外边鹿梨花带雨的脸庞却和记忆里边哭边笑说着“笑也不对”的脸庞重迭了。
她又想起了那天在走廊,她第一次见到边鹿发怒,第一次见到边鹿打人,而起因是为了她。
不知怎么,突然就心软了。
她嗑了嗑烟盒,嗑出一根细长的女士烟叼进嘴里,打亮火机点上,摇下车窗,吸了口烟,缓缓吐出尼古丁,看着明灭的烟头,转眸对边鹿道。
“好,我可以饶了她这一次,可她以后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打残了可别来找我。”
边鹿喜出望外,赶紧点头感谢,她懒得听边鹿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尤其是那一句句的对不起,厌烦得很。
她要了边鹿的电话,理由是方便联系边鹿帮路亚萱收尸。
加上号码,她就夹着烟开车离开,把边鹿甩在了身后,后视镜里,边鹿一直望着她,似乎还有点担忧,像是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会放过路亚萱。
她向来言而有信,路上就拐去撤了案。
不过,路亚萱那样的愣头青,这次没给够教训,下次肯定还不长心。
果然如她所料,没等几天,路亚萱再次故态复萌,她也没惯着,就当找了个免费陪练,暴打了一顿,活动了活动筋骨,就给边鹿打去了电话。
边鹿的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来,声音恍惚得像是没睡醒,哗啦啦的雨声透过话筒传来,近得就像边鹿直接睡在了雨里。
她原本还心情不错,可越听越觉得不对,眉心蹙了起来,问边鹿在哪儿,电话却突然断了。
她不知怎么,突然就心神不宁,路亚萱反剪着胳膊拷着手铐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更是让她心烦。
她突然想起边鹿刚才在电话里提到了银杏叶。
银杏树整个市区只有经二路上有!
她让杨文真看着路亚萱,领着保镖离开了会所,驱车去了经二路。
经二路南北贯通,很长,她不确定自己从半路找能不能找到,更不确定边鹿是不是真早路边,只是大概猜测着边鹿的生活范围,朝着经二路北段一路找去。
她运气不错,没开出多远就看到了路旁树下瘫躺的边鹿,雨幕遮掩了信息素的味道,可她还是清楚闻到了龙井香。
原来边鹿的信息是龙井。
很……好闻。
保镖撑着伞,她俯身抱起了边鹿,听到了边鹿说想看她笑。
不知怎么,哗啦啦的雨声混着边鹿的软语,突然就淋进了她的心里。
她的心从来没像那一刻那么柔软过,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忽然就觉得,或许和边鹿做朋友也可以。
放边鹿进车的时候,边鹿搂住了她,烧着红晕的眼睛泪汪汪望着她,没等她开口,突然喊出一声绵糯的“姐姐”。
她瞳孔微颤,那一刻有什么破土而出,突然就在这雨夜疯长。
没等她分辨那到底是什么,边鹿居然又说着胡话吻了过来。
和上次醉酒的吻不同,她没有厌烦地推拒,就那么弯腰保持着把边鹿放进后车座的动作,被边鹿搂着脖子里里外外吻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