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沈黎得罪了苏意,那岑沈联姻绝对不能再继续,反正沈家之前误会苏意是来找岑家麻烦的,已经先抛弃了岑家,现在岑家照葫芦画瓢,不过分吧?
岑耀午拽着岑清辞来到了台前,他都麦克风没有关,声音依然很大。
岑耀午道:“既然沈董觉得这门婚事不吉利,我们岑家也不好耽误沈家的前程,这门婚事就此作罢,大家吃好喝好别见怪,收到的礼金过后也会如数退还,感谢大家白忙之中过来捧场,谢谢。”
说罢,岑耀午还像模像样地鞠了个躬。
众人一片哗然,再看沈建民的脸色,早就黑成了锅底。
可沈建民偏又说不出什么,的确是他先提出的婚事作废,只是岑耀午前脚还抱着沈家大腿狗一样的讨好,转眼就翻脸不认人,还是让沈建民气得差点没心梗。
沈建民冷笑,岑耀午也太存不住气了,就算沈黎得罪了苏意又怎样?他的女儿他了解,她还不至于要了边鹿的命,这事还指不定是谁做的。
就算真是沈黎做的又怎样?边鹿这不是没死吗?不过是个同学而已,苏意还真能为了她什么都不顾?
就算苏意重感情,跟那个边鹿感情好得不得了,可就算苏意不看苏家和沈家这么多年的关系,单说dt抑製剂的供销关系,苏意也不可能真的对付沈家。
沈建民从始至终都没担心过苏家会对沈家怎么样,哪怕苏意当众打了沈家的脸也一样。
年轻人气盛,有火气不撒出来不好受。
可也正是因为苏意把这火气撒得太明面,沈建民才更无所畏惧。
真正的报復都是悄无声息的,谁这么大张旗鼓到订婚宴上闹?能来闹,说明她没有其他消气的法子。
沈建民笃定了岑耀午急着跟沈家撇清关系这一步走错了。
哼,有你个老家伙的后悔的时候!
然而这么简单的道理岑耀午真不懂吗?
他懂。
但是苏意不对付沈家是因为抑製剂,利益当前,所以才不对付,苏意是憋着气的。
如果这时候岑家还坚持跟沈家联姻,那岂不是成了苏意的出气筒?
本来苏意因为二女儿的关系,已经对岑家很不满,二女儿他都可以赶走,干嘛要上赶着冒着破产的风险替沈家当出气筒?
岑耀午可不认为岑家真破产了,沈家会出现让他东山再起。
岑家破产,沈家只会让岑清辞和沈黎的孩子改姓沈。
呸!落井下石的东西!想让老子给你当挡箭牌?做梦!
岑耀午和沈建民各有各的算盘,岑耀午说罢那些,拽着岑清辞下去招呼客人,订婚虽然黄了,但客人都是圈里的关系,该维系还是要继续维系。
宋爱琳也冷静了下来,擦着眼泪带着岑清珂先去了医院。
媒体记者们激动地跟拍着,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跟着谁拍,这几个主角兵分好几路的,隻恨自己摄像机只有一台。
沈黎还想再去找岑清辞,被沈黎的母亲拦住,拽着先拽离了会场。
沈黎一路捂着脸哭泣着,伴娘团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犹犹豫豫地也跟了出去。
苏意弹了弹指尖根本不存在的灰,好像刚才拿了下戒指盒就弄脏了她的手似的,转身要下台,沈建民拦住了她。
当着这么多圈里人的面,还有媒体再拍着,沈建民当然不能让苏意就这么走了,苏意走了,那苏沈不合的传闻绝对会马上传得人尽皆知,对沈家总归是不利的。
沈建民故意拦着苏意不让她下台,就是想在台上,当着诸多人的面,再多说两句话挽回一下局面。
沈建民道:“沈叔还没谢谢你,这桩婚事确实不合适,这要是等结了婚再离婚,那可就费劲了,你这戒指盒掉的真是时候。”
苏意转眸淡淡扫了沈建民一眼:“不是我这戒指盒掉得是时候,是你这订婚礼办得不是时候。“
沈建民游刃有余道:“确实,这婚事不合适,订婚礼哪儿能合适?”
苏意撩了下长发,红唇挂上了嘲讽:“你们的婚事合不合适,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说你们订婚礼办得不是时候,是因为今天恰好是我和全国oga联合会签赠的日子。”
沈建民愣住了:“什么?什么签赠会?”
苏意道:“具体事宜,稍后媒体会有报道,我这边就不详述了。陈会长答应参加典礼在前,不能失约,所以要参加完典礼再去参加签赠会,我是过来接陈会长的,刚好现在也没什么事了,我们就先走了。”
说罢,苏意走下看台,保镖挤开了媒体,给苏意挤出一条可以通行的路来。
苏意径直走回了原本的位置,众人这才认出来坐在苏意身旁的人是全国oga联合会的会长。
这种非营利性机构,说是政府部门又没有什么实权,根本入不了在座隻重利益的商贾们的眼的,也就是沈建民会来事,专门把陈会长邀请过来,想借机拉拢一下关系,帮沈黎申请一把手枪。
沈家虽然远不如苏家,可沈建民却一直在暗地里跟苏家攀比。
赵舒颜有的,沈建民想法设法让自己老婆也有。苏意有的,沈建民同样想方设法也让沈黎有。沈建民在实际地位上比不过苏家,就只能在这些细枝末节满足。
却没想到,苏意竟然是衝着陈会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