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是要走的,岑清珂却突然拽住了我的衣角,默默地流着眼泪。”
“岑清珂说她是私生女,母亲只顾着讨好父亲,从来不关心她,好不容易认祖归宗进了岑家,圈里人却隻认岑清辞,不认她,明的暗的嘲讽她欺负她。”
“她说她身边看似围着很多人,其实都是虚情假意,没有人爱她,母亲不爱她,父亲不爱她,大姐恨不得她死,外祖父外祖母也隻当她是摇钱树。”
“她哭着问我,能不能爱她?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离不弃地爱她?”
“那一刻,我好像找到了报答她的方法。”
“我说,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爱上你,但我答应你,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不离不弃。”
“岑清珂拉着我哭着睡着了,我看着她蜷缩在沙发上,白天看着那样挥洒自如的人,如今却像需要拥抱的孩子,就心软了,没有挣开她的手。”
“那晚,我睡在了沙发边的地毯上。”
“我和她,从来没有谁告白,也没有谁说‘交往吧’,就那么稀里糊涂开始了。”
“你问我是不是还喜欢她,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答,因为‘还’这个字连接着过去和现在,我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她,又该怎么回答这个‘还’的问题?”
两人歪着头靠在一起,说着说着就闭上了眼,苏意的手摸索着伸到了边鹿脸上。
边鹿盲抓住她的手,笑意淡的几乎要消散在空气中。
边鹿道:“摸什么呢?”
苏意道:“我觉得你就要哭了。”
边鹿道:“有什么好哭的?都已经结束了,她再也不会伤害到我。”
苏意道:“真的不会?”
边鹿道:“不会。”
苏意道:“那信息素的事,你不觉得奇怪吗?”
边鹿把抓到的苏意的手贴在脸侧,微微动了动,侧躺着,轻轻蹭了蹭那温热的掌心,心里压抑不住的狂躁,全靠那一点温度,拚命压製。
边鹿道:“我不奇怪,也不想知道真相,我知道的真相已经太多了。”
苏意迟疑了下,道:“那200万,好像真的是伯母拿了。”
边鹿道:“随便吧,我不想知道,也不想问,我很累,我隻想快点过完这最后的十二天。”
苏意道:“最后的十二天?”
边鹿道:“等事情过去,我想去环球旅行。”
苏意道:“好啊,我陪你。”
边鹿道:“我想自己一个人去。”
苏意道:“那多没意思。”
边鹿睁开眼,看着和她一样侧身斜躺在沙发的苏意,眸光温柔的像是要淌出暖暖的流光。
边鹿道:“我先自己一个人去,等你忙完了自己的事,可以再来找我。”
苏意道:“要忙也是你忙吧,你现在才是苏意。”
边鹿注视着苏意,那样的眼神是苏意从未见过的,透着浓浓的眷恋与不舍,还有些说不清的情绪。
边鹿道:“对,现在我是苏意,所以我忙,等我们换回来,就是你忙。”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边鹿贴着苏意温热的手掌,呼吸平缓的就像睡着了一样,苏意歪头看着她,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她觉得自己好像该高兴,边鹿从来没真的喜欢过那个人渣,真是太好了。
可她却高兴不起来,有太多意外发生,边鹿不闻不问,不代表边鹿不在意。
正是因为不闻不问,就好像不知道一样,才是真的在意。
边惠芬拿了岑清珂200万,却一个字也没跟边鹿说过,她眼睁睁看着女儿那么辛苦,甚至是痛苦,是怎么做到的无动于衷?
那200万,边惠芬攥在手里,究竟还想花在哪里?
也或者,钱早就没有了,可边惠芬长年住院,她又上哪儿去花钱?
还有那个和边惠芬配型的茄科二级枸杞酒信息素,究竟是谁的信息素?岑清珂是怎么知道这个人的信息素是适配的?
上辈子,岑清珂瞒到边鹿死掉都没说出真相。
这辈子,真相就要到眼前,却好像已经不用再说。
连她都能隐约猜到的真相,边鹿又怎么可能猜不到?
那样残酷的现实,为什么偏偏要发生在边鹿身上?
边鹿越是这样若无其事,她就是越是不安,她倒宁愿边鹿哭喊怒骂,哪怕堵住岑清珂暴打她一顿,或者堵住那个人暴打他一顿,也不想边鹿这样忍着。
她真的有些怕。
她怕忍得太久,等到突然爆发的那一天,她拉不住边鹿,任何人都拉不住边鹿。
苏意微微朝前靠了靠,想抱住边鹿,却又怕真抱住了,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只能微微靠着一点点,感受着那一点点的,带着边鹿灵魂的体温。
——边鹿。
——我们是不是认识的还不够久?
——所以你才不愿意对我敞开心扉?
作者有话说:
感谢小刑~~2颗火箭炮~~包养议棋~~
感谢rachel、负渡、今天有糖吃~~包养议棋~~
感谢沉沉沉下去 50瓶((⊙o⊙)哇~~);ong 10瓶~给文文浇水~~
互穿的第55天
那天之后,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十五天就够了,前期工作准备就绪, 该进行最关键的步骤——服用特效药。
那天早上,记者早早就来了, 迟越还专门请了个假, 就为了亲眼见证这个可能要载入医学史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