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鹿就她研製特效药的理论依据做出了大略的介绍,这就牵涉到了更专业的知识以及技术水平,很多人开始听得云里雾里,虽然听不懂,却不明觉厉,总觉得她说得都对,照她这么讲,好像攻克几千年的顽疾也不是不可能。
尤其按照苏董的说法,这些说明都是边鹿告诉她的,苏董就是一个传话的,那边鹿的水平岂不更是难以企及?!
众人还在惊叹中,被冷落了半个小时,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去的岑清珂脸色难看地突然高声了一句。
“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边惠芬吃了没用?!”
一语惊醒梦中人!
众人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走进了苏董的语言陷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半个小时,居然根本没空去想这么简单的问题?!
难怪那么多传销的洗脑的能成功,语言的魅力简直超出了想象,善用语言调动情绪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智商堪忧的蠢货?
众人心情复杂地回想对视了一眼,跟着岑清珂一起质问。
“既然你的特效药这么厉害?为什么治不好人?光用嘴吹没有用,得来点儿实际的!”
“就是,说那么多我们不懂,谁知道你是不是胡编乱造?有本事你当场治好边鹿她妈!”
“自己亲妈都治不好,还在这儿装腔作势,我看啊,她刚才说的全是传销的伎俩,就糊弄咱们不懂。”
“我也觉得她说得都是胡扯,还让苏董代言,自己怎么不说?说什么受了心理创伤,我看根本就是她什么都不会,也不知道怎么胡拚乱凑的发言稿,让苏董出来当垫背的。”
“苏董,她怎么糊弄你的,你怎么就能被她当了枪使?”
“苏董,你醒醒,这女的就是个骗子!你没看小岑总都被她坑成什么样了,你可千万别当下一个!”
现场、直播间、网上,到处都充斥着质疑和谩骂,岑清珂的一句话像是戳了他们的肋骨条,他们带着点刚刚被牵着鼻子走的羞恼,说话越发的难听,越是在网上隔着网线见不到人,越是满嘴喷粪。
就这场面再度陷入混乱时,病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有人急切地拚命往里挤,边挤还边说着:“不好意思让一让,让一让!”
就在众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一名老人硬生生挤了进来,看着他个子不高身上没有二两肉,没想到精气神却不错,竟然能在这人挨人人挤人,苍蝇都插不进腿的拥挤中杀出一条血路。
众人看着他穿着老式汗衫,老式西装裤,脚上居然还蹬着双皮凉鞋,头髮稀稀落落的,额头靠上全秃,偏还不甘心的把旁边的头髮往中间梳,企图盖住秃顶,梳出了个半地中海的造型,众人都搞不懂他是干什么来的。
那老人见了边鹿,激动地上前就要握手,边鹿见到老熟人,心情不由愉悦,可想到这是苏意的身体,不露痕迹地躲了开。
“老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话音未落,就听人群外又有人喊:“张院长?张院长人呢?张院长!”
张院长?什么张院长?
众人面面相觑,到底是干媒体这一行的,很快就有人认出来那半地中海老头,
“那不是华科院的张继昆张院长吗?”
“对啊,我也认得他,我以前还采访过他,可他怎么会在这里?”
“就是啊,国庆七天假,他不去旅游,怎么跑医院来了?”
“张院长以前不是京大医学院的院长吗?好多医院的领导人都是他的学生,三附院的院长好像就是。”
众人议论纷纷,很快就听道外围的记者印证了他们的猜测,外面追过来的,还真是三附院的几个领导。
三附院的领导也是郁闷死了,好不容易过节大家约着聚一聚,就听到院里出事的消息,一堆人跟着赶过来,谁知道事情还没解决,他们以前的老师,现在也得继续巴结着的华科院院长张继昆居然不见了!
他们原本都在院长办公室,后来忙着联系处理这场骚动,一个没留神,张继昆就跑了。
听说他是看了直播,激动地说那个什么苏董说得没错,照着那个方向,肯定能攻破信息素依赖症,还嚷着她的药肯定管用,就跑了。
听了院领导的解释,众人都惊呆了,这时直播间也有人刷屏惊叹。
“快去看!港市医科大学的医学教授发博力挺边鹿,还关注了边鹿和苏董的微博!”
听了苏女士的代讲,醍醐灌顶,希望有机会可以当面听边女士讲解。边鹿苏意
“不止啊!药监局的也发博她们了!”
“那她们岂不是完了?”
“完什么完?这可是全球唯一研发出来的治疗信息素依赖症的特效药,是为国争光的好事,药监局高兴还来不及!”
“可这药不是不管用吗?”
“害,管用不管用咱们说了算吗?那不得上面的人说了算?”
“不会是边鹿找来的水军吧?我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
“水个屁军,你去华科院请个水军我看看?你让药监局给你发个官博看看?说话都不带脑子。”
“我觉得吧,这药是不管用,但是她的思路是对的,所以才会被官博邀请。”
“对对,我也这么觉得,思路嘛,又不是成品,能瞎猫撞上死耗子想出个思路已经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