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信息素的是“边鹿”,岑清珂又刚好在“边鹿”的病房,岑清珂不把信息素给“边鹿”,干嘛非要拐弯抹角给“苏意”?
就算“边鹿”生病不方便给母亲送信息素,可“苏意”完全可以来医院取,比起等到晚上再拿信息素肯定更合适。
司马昭之心,她懂,边鹿跟了岑清珂这么久,肯定也懂,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唯一搞不清楚状况的反倒只有岑清珂。
挂了电话,岑清珂心情大好,拉了椅子坐在了病床边。
岑清珂和颜悦色的样子总算有了点平时在她面前的端庄。
“你和苏意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又来?这问题之前不是问过一遍了?她之前没有回答,这会儿她哪来的自信认为她会回答?
苏意咽下嘴里的粥,看了眼岑清珂,对这种虚假的嘴脸说不出的厌烦。
“刚才不是打电话了?干嘛不直接问苏意?”
“我跟她还不熟,不好问太多。”
“没记错的话,咱们现在好像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你也不方便问我太多。”
岑清珂耐着性子道:“我知道你现在生病心情不好,我不多问,就大致了解下就行。”
“我大致都不想跟你说,我一个字都不想跟你说,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想跟你说,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就滚,出门左转有电梯。”
岑清珂的耐心终于告破,蹙眉道:“你看你什么态度?”
“我什么态度?对狗难道还要讲态度?也对,狗都没有你这么讨人嫌。”
岑清珂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
“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被骂了居然还死皮赖脸不肯走?”
岑清珂忍无可忍抬高了音量,“我可是专门来看你的!你别不识好歹!”
“专门来看我的?那你知道我什么病?”
“不就是胃病?”
“什么胃病?”
“胃病就行了,哪儿分那么细致?”
“也对,渣就行了,我管你哪种渣?”
“你什么意思?”
“让你滚的意思。”
岑清珂年轻貌美还有钱,多少oga、beta前仆后继,狐朋狗友更是吹着捧着,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边鹿!你别给脸不要脸!”
“怎么?渣还不让说了?”
岑清珂猛地站了起来,修长的双腿绷直,包臀短裙包裹着雪白的腿线,高跟鞋踩着地砖,攥着包带的手攥得太紧指节泛白。
岑清珂冷笑道:“要分手的是你,我怎么渣了?就算不分手,你也不过是我包养的小玩意儿,真把自己当人了?非得让我说点儿难听的你才清醒?”
“小玩意?”
明明说的是边鹿,她却听得格外刺耳,刚刚还说让她们两个自己折腾去,为什么她就是没忍住恶语相向?
她不知道,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怒意填胸,忍不下去。
她咬了口烧麦咽下,看着岑清珂鄙夷的视线,衝口而出。
“也对,你妈不就是你爸的小玩意?不过是你妈这个小玩意上位转正成了大玩意,你也跟着转正成了……”
乓啷啷!
岑清珂突然一把扫掉了床头柜上的瓶瓶碗碗,热汤热菜撒了一地。
作者有话说:
感谢小刑~手榴弹~包养议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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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换的第22天
空气安静到凝固,满地都是狼藉。
岑清珂抿了下短发,胸口剧烈起伏着,连稳了好几次才稳住呼吸,踩着高跟鞋站得笔直。
“我警告你边鹿,再胡说八道我可就不客气了。”
苏意早从边鹿口中知道岑清珂的脾气暴躁,并没有受到惊吓,她不慌不忙地把幸存的半口烧麦送进嘴里咽下,靠在床头看向岑清珂,微微一笑,无比讽刺。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从来没人跟你说难听话,你就以为自己全是对的?就以为可以随便践踏别人的尊严?”
岑清珂死死瞪着她,深邃的眼窝原本看人就有些阴郁,再这么恶狠狠瞪着,仿佛要吃人似的,再怎么漂亮的脸蛋也变得可憎。
“尊严?你该不会真以为不收钱就不是情妇?从你靠上我这棵大树享受阴凉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没有尊严了!”
——听听,她听到了什么?
“你连钱都不给,好意思说自己包养?”
“我岑清珂的名字不比任何钱都值钱?!”
“你怎么不说你家房子是刷脸买的?”
岑清珂胸口剧烈起伏着,还没有彻底压下的火气再度席卷而来,她拚命隐忍,不时看一眼病房门,门外人来人往,随时都可以有人进来。
——她今天已经很不冷静了,不能再在这种公开场合丢脸。
岑清珂勉强压下火气,咬牙切齿道:“如果不是我罩着你,你以为你能在会所站稳脚跟?你看看哪个陪酒的是干净的?没有我你以为你能卖那么多酒提那么多钱给你妈治病?!”
“哦,原来治病钱也不是你出的,难怪年纪轻轻就得了胃病,这得喝多少酒才能供上医疗费?辛苦你这个金主‘包养’我让我喝到胃痉挛,你要不包着我,我还没机会得这么‘高级‘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