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她和苏意,是真的接吻了。
岑清珂做梦都想要的东西,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就被她得到,岑清珂要是知道了,岂不是要气死?
她抬起手,轻轻按压了下自己的唇瓣,不,应该是苏意的唇瓣,柔软的触感加深了虚幻的错觉,一切更加不真实起来。
她迷离地绽出微笑,突然有点理解岑清珂了。
万花丛中过的纨绔二小姐,为什么偏偏对苏意念念不忘?只是因为没吃到所以才辗转反侧?
不。
哪怕未来的苏意冷血狠绝,她也耀眼的足以让所有人仰视。
从奥赛上那一眼,她就知道,星辰不可能永远被鱼目遮掩,哪怕蒙了尘,哪怕染了血,她终将光芒万丈,无惧一切蜚语流言。
她的手指离开苏意的嘴唇,缓缓伸向了酣然入睡的苏意。
说起来也奇怪,她用了这么多年的身体,直到死,她都不记得自己的嘴唇是什么触感。
苏意用着她的嘴唇,会好奇吗?会像她一样偷偷触碰吗?
指尖轻轻触碰到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嘴唇。
和苏意看上去柔韧实际软得一塌糊涂的唇瓣不同,她的看上去柔软实际竟然挺有弹性。
好奇怪,自己触碰着自己的嘴唇,还觉得手感还不错?
猥琐了猥琐了。
她刚要撤回手,手腕突然被抓住!
苏意睁开眼,昏暗中的眼眸星辰大海般流光熠熠。
“让我逮到了吧?看来流言也不全是假的,一天不内个,你就按捺不住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小刑~手榴弹~包养议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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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换的第17天
苏意睡不着。
胃疼折腾了半个晚上,好不容易好受了点,本来应该很快睡着才对,可她就是睡不着。
病房只有她和边鹿两人,但是留了盏小夜灯,不算在黑暗中两个人独处,不会引起她的生理性排斥。
黑暗、两人独处、密闭空间。
只要不构成这些要件,她就没事。
既然没事,为什么就是睡不着?
她想起高三那年的奥赛,原本她并不想参加比赛,是母亲希望她参加。
当时她休学了半年,功课落下很多,加上发热期不稳定,母亲担心她不能顺利考上大学,这才希望她争取一个保送名额。
可她那时候才刚刚走出阴影,就算开着夜灯也做不到和母亲以外的人独处,她没想到主办方所谓的奥赛改革需要分成两天进行,还要在酒店住一晚。
她本想给母亲打个电话,可又怕母亲太过担心,再说只是单独开个房间而已,也不算什么难事,她以为她能处理好。
可是她高估了带队老师的师德,带队老师根本没想着解决问题,隻想凭借身份让她服从,还追着她到了前台,故意大声斥责她,试图让她承受不住别人的眼光屈服。
后来看她态度坚决,带队老师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试图挽回局面。可她的挽回只是想挽回自己的面子,也为了避免回到学校不好交代,同样也是在媒体面前装一装祖国的好园丁,虚伪得可笑。
她没义务陪她演戏,就算不靠保送名额,她也一定会考上母亲希望的学校。
她带着气离开了酒店,不是没听到人群中的窃窃私语,也不是没注意到那些不友好的视线。
只是她不在乎。
都是些陌生人而已,不值得她在意。
她走出酒店大门,天已经黑透,车辆川流不息,霓虹辉映着万家灯火,酒店的停车场停满了私家车,却没有一辆是她熟悉的。
母亲不知道她退出了奥赛,不可能来接她。
父亲……父亲永远不可能再来接她。
就在那一刻,她突然特别难受。
如果父亲还在,肯定不会让她受这种委屈。
如果父亲还在,肯定在她参加奥赛前就已经安排好一切,根本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
如果父亲还在,即便他什么也不做,只是打个电话过去,抱怨抱怨,哭一哭,心里的委屈也会烟消云散。
可是现在,她什么也不能做,甚至不敢给母亲打电话。
母亲被父亲娇惯的任性暴躁,如果知道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肯定会闹得天翻地覆,闹完又会自责难过,哭一晚上都不一定能缓过来。
不然……给舅舅打个电话?让舅舅来接她?
舅舅知道她的事,除了司机,还会让周姐一块儿过来,只要不是单独和人相处,她就没问题。
她摸出手机,翻出舅舅的号码,打给了舅舅。
没等舅舅接起来,有人从她身后走过,突然揭掉了她的阻隔贴!
她下意识抬手捂住后颈,刚想回头,铺天盖地的alpha信息素熏得她几乎窒息,那是她刚分化的第二年,发热期极其不稳定,非常容易被诱导。
她当时就控制不住溢出了信息素。
一个oga当众发热会怎样?随便翻翻社会新闻就能看到。
她知道必须马上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或者找家药店买抑製剂。
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发热让她虚软地根本无法行走,她只能蜷缩在路边,拚命把校服抽起来罩住后颈罩住头,抖着手给舅舅拨过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