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魁予那个手下。重楼心头放松下来,缓声哄道:“他背后,或许有本座想要的真相。”
黎火金吾不太明白,但确实相信重楼,自然就被轻易糊弄了过去。
周围除了地火再无声音,重楼无声松了口气,悄然回眸看了眼异空间所在之处,便穿行离开了炎波泉。
天魔国
“事不宜迟,速带子秋返回人界。”分享解咒力量给白茉晴,又见月清疏实力精进,天魔女魁予对于她们一行人能照顾好子秋颇有信心,当即做出了决定。
但是,从被魔尊送回天魔国,战夔就忧心忡忡。听见此言,他一下子跪倒下去:“魁予大人。”
魁予被得力臂助一副请罪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了?”
“修吾…”战夔欲言又止,稍稍抬眸示意月清疏几人给自己做个证。
被子秋之事牵走大半注意力,月清疏想到师弟先前倒在自己怀里的模样,心头也是一紧,且见欲言又止多时的战夔主动开口,便也道明了:“魁予前辈,之前…”
听她说了蓝色不明物飞融入心口之事,那一霎已晕过去的修吾摸了摸胸口:“我没有不适。”
“嘿修兄弟,我和茉晴都给你检查过了,确实没发现哪里不好。”扶着他的桑游也点了点头。
战夔低下头去,沉声说道:“魁予大人,融入修吾心核的,是神格。”
“你说什么?”天魔女魁予与元气大伤的修吾同时惊呼。
战夔郑重点头:“属下绝对没看错!”
修吾不禁又摸了摸心口,眼底露出几分茫然。
“蓝色…神格…”天魔女魁予站起身走下壁阶,来到修吾面前。她打出探测性的咒语,修吾也毫无反抗任由其检查身体。
半晌后,魁予面带疑色地摇了摇头:“找不出来,似乎…似乎未产生隔阂。”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可若真是神格,为何会在炎波泉?”
“魁予前辈…”月清疏想起了炎波壁画:“有没有可能,是三族大战时遗留的,正巧与师弟属性相合?”
战夔摇头:“神格只有古神族才有,从未听说新神族能融入古神族遗留的神格。”
“若古神族身死,神格会渐渐消散。”魁予淡淡说道:“尔等在炎波泉得到神格,只能说明…那位古神族还活着。”
想到自己在魔尊面前几乎连呼吸都不敢,白茉晴轻轻捂住嘴,小声问道:“所以,魔尊在炎波泉囚禁了一位古神族的上神?”
现场顿时一片沉寂,许久才听见桑游恍然大悟的声音:“难怪修兄弟
人间,毒瘴泉。
“师弟。”瞧着半跪在地上握紧拳头的修吾,月清疏蹲下身来,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明明想帮忙,却实力太弱,不得不让让同族前辈耗尽后手相助,修吾心情既愧且歉。可听见师姐的声音,他还是抬眸摇了摇头,轻声道:“师姐放心,我没事。”
“飞蓬前辈之事,或许还有转机。”月清疏把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缓声劝慰了一句。
心情也不怎么好的桑游同白茉晴一起,把子秋交给卫戍,承诺会四处巡视,回到同伴们休息的地方正欲说明,就听见了月清疏不同于其他人的看法。
其实,关于那位神族将军颈间的牙印,哪怕单纯如白茉晴、憨直如修吾,都心知肚明。是故,在知道对方有可能逃走,却因为自己等人提前耗用底牌,从此再无逃离魔掌可能,他们才会如此沮丧。
“月姐姐…”白茉晴下意识问道:“什么转机?”
月清疏笑了笑:“你们想,为什么飞蓬前辈让我们发誓,是在敖胥之事解决之前,不能外泄?”
“额…”桑游脑子一转:“魔尊早就知道敖胥那家伙的事情喽?”
见月清疏含笑点头,桑游和白茉晴都若有所思,修吾更是直言道:“魔尊顾忌三皇誓约,才没直接跨界除掉敖胥。”他顿了顿,又道:“这与飞蓬前辈何干?”
“敖胥图谋不轨、扰乱人间,违背三皇誓约,姑且算是神界违约的把柄。”月清疏揭开谜底:“同样,魔尊囚禁飞蓬前辈,是魔界违约的把柄。”她张开手掌比划了一下:“这里面先后的关系,很重要。”
白茉晴恍然大悟:“敖胥已被魔尊撞破图谋,魔尊就算抓了神界短处。可神庭阵尚未启动,还不算证据确凿。”
“可是,飞蓬前辈被囚禁,吾等炎波一行撞破,是亲眼所见、证据确凿。”修吾眸色发亮,又蔫了下去:“难怪前辈让我们发誓,我若执意上禀神界、不保守秘密,魔尊绝不会让我们活着回到人间。”
桑游不解道:“那转机在何处?”
“阻止敖胥的阴谋,等神界发现,自会接见我们。”月清疏浅淡一笑:“那个时候再告知,便不算违约了。”她顿了顿,又道:“魔尊也知道,但到时候是神界违约在先,若向他讨要飞蓬前辈,他自然有理由回绝。”
月清疏看向修吾:“师弟,你对众神不熟,但神界历史你还是知道的吧,哪一位上神最不畏强权?”
“纵然敖胥不轨在先,但飞蓬前辈与此事无关,给我神格为神界清理门户还是功劳,想必以九天玄女性情,被魔尊拒绝也不会轻易作罢。”修吾点了点头:“我们可先将此事告知獬豸。”
就在此刻,外界有紫光动荡,卫戍的声音传了过来:“天魔女来了人间,就在结界外。”
“什么?”桑游、白茉晴和月清疏都有点儿不解,春滋剑已还给修吾,天魔女是怎么来的?
神魔之井由魔尊重楼把守,可他先前大概都不在。修吾眼睛里滑过了些许若有所思,回答道:“我们这就出去。”
一行人来到结界外,将天魔女魁予迎到了泉隐村。
“魔尊近年留于炎波泉,这次又被我们撞破隐秘,想必不会那么快赶回神魔之井。我从炎波泉出来,便直接去了神魔之井。”魁予确实是从神魔之井前来人间,但她半点没提这一路的辛劳:“那里空阔无人,劈开蜀山山体,便能畅行至人间。”
魁予看向修吾与月清疏:“我来,一是照顾子秋,暗中等待敖胥后手,二是…建议你们不要管飞蓬将军之事,也不要试图战后说服神界,更不能利用春滋剑之能再度擅入炎波泉。”
“魁予前辈,为何?”白茉晴心直口快:“飞蓬前辈对我们有恩,为什么不能去救?”
魁予叹了口气:“修吾,尔虽本是敖胥下属,但对于飞蓬之名,想来并不陌生?”
“嗯。”想起敖胥曾经的教导,修吾点头:“您是说,飞蓬前辈或是自愿?”
魁予点了点头:“飞蓬将军两次被贬谪,都与魔尊关系极深,双方交情更是神魔两界皆知。”她告诫道:“既如此,此事非我等能插手!”
修吾沉默不语,若自愿便触犯天规,但飞蓬前辈于自己有恩,更送了神格用以对付敖胥阴谋,自己不应该出卖他。
其他人则听得颇为好奇,月清疏拱了拱手:“恳请魁予前辈解惑。”
魁予神色微妙起来,说吧,怕以后被打,不说吧,面对一双双亮起来的充满求知欲的眼睛,于心何忍?让她无力的是,连修吾自己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修吾,你应该是知道的。”魁予揉了揉额角。
修吾实话实说:“我只知道最浅显的,飞蓬前辈曾是大战前期的人神联军统帅,后大战中途放弃权位脱离战场,战后镇守神魔之井。他擅离职守与魔尊约战新仙界,魔军因此入侵神界,我族一无所觉、有所损失,方被贬谪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