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后,宝璎醒来便嗅到一股清淡的药香,她腿间也冰冰凉凉的,像是抹了膏药。
“望月……”她正要喊人,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想到昨夜男人的凶残凌虐,她的眼眶倏地发红,泪水盈满双眸。
昨日她心血来潮拉着大公主去了宫外的隐月轩开开眼界。
虽是出格了些,可她们又什么都没干,就只是单纯坐在台下欣赏雅乐,偏生被二皇子与裴驸马逮了个正着。
昨夜她都低眉顺眼认错求饶了,可二皇子非说什么得让她疼了才长记性,还把她的双手捆住,把她摁住身下狠弄了好几回,不论她怎么哭喊都毫不留情……
宝璎心底暗暗打定主意,若二皇子不主动哄她,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恰好这时,秋香色锦帐从外头被掀开,玉冠束发的男人挺拔高挑,单手抱着个不到半岁的奶娃娃。
“醒了?”他沉声问。
他怀中白胖可爱的女婴则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向躺在床上的母妃。
“乖昭昭,是不是想母妃了?”宝璎忙不迭坐起身来,伸手接过奶乎乎的女儿。
小昭昭顺势扑进母妃怀里,又把小脑瓜埋进母妃的胸口乱蹭。
“啊呀呀呀——”她嘴里已冒出一两颗小小的牙,说话时便会显露出来。
宝璎从前便羡慕东宫有个可爱的小郡主曦荣,如今终于有了自己的女儿,自然疼爱到骨子里去。
这会子又是唱童谣,又是捂着脸玩躲猫猫,直把女儿逗得不断发出“咔咔”的清脆笑声。
二皇子在床沿坐下,看着她们母女俩亲亲热热的画面,心底软得一塌糊涂。
半晌,他忽然低声问:“身上抹过药后可好些了?”
宝璎闻言微微一顿,随即又装作没听到,继续逗怀中乐呵呵傻笑的宝贝女儿。
二皇子心口骤然发紧,心中很是懊悔自己昨夜怒火中烧时对妻子的鲁莽粗暴。
他最清楚妻子的身子是何等娇弱细嫩,平素百般小心万般疼爱都时而会把她弄疼,更别说昨夜他下了狠力磋磨。
临近天亮他消停下来时,她浑身上下布满扎眼的红痕,腿心被撞得红肿不堪,殷红穴肉惨兮兮地外翻着。
替她上药时,二皇子整颗心像是被狠狠攥住,连呼吸都隐隐生疼。
等到了小昭昭平日午睡的时刻,乳母才上前来把她抱回了侧殿。
寝殿内只剩他们夫妻二人,气氛一时凝滞,落针可闻。
缓了片刻,宝璎欲要趿鞋下地,唤人进来伺候她梳洗更衣,却被男人拦住了。
“先别动,该上第二回药了。”二皇子神色凝重,俊脸绷得紧紧的。
宝璎气鼓鼓地撅起嘴,“不劳殿下操心,妾身自己来就好,实在不行,也还有望月来伺候呢。”
男人却不容分说把她按回了床上,动作熟稔地解开她的淡杏色亵裤,并从床头柜中取出一个药瓶。
他强势分开女人富有肉感的双腿,指腹挖出一大块药膏,一点点抹在她仍红肿的私花上。
宝璎又是羞又是恼,一时间,各种复杂的情绪像潮水一样朝她涌来,委屈的,难过的,通通交织在一起。
她忽觉鼻尖一酸,眼睛酸涩得再蓄不住眼泪,把软枕都洇湿一小片。
“很疼?”二皇子眉心紧蹙。
宝璎还是不理他,隻默默地抽噎着,泪水涟涟。
这泪珠就跟沸油似地溅在男人的心里,烫出钻心的印记。
他用另一隻没碰过药膏的手去擦她脸上斑驳的泪痕,“宝宝别哭,是我不好。”
听他这么一哄,宝璎愈发委屈,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
“昨夜妾身都哭着求您了,您还那么凶……”她哭哭啼啼地抱怨。
“殿下真坏,妾身明明都认错了,还捆住妾身的手,像行刑似的……”
她每说一句,男人心中越是愧疚自责。
他一向沉默寡言,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才好,索性俯下身去,以吻封缄堵住妻子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唔……”宝璎气还没消呢,这会子更是恼得连眼睛都没闭上。
可恶!明儿她便要带着女儿昭昭出宫回娘家卫国公府去!
而二皇子全然不知她的想法,满心琢磨着该如何才能把她哄好……
次日傍晚,他从翰林院下值回来,手里提着两盏精美的花灯。
延福宫的小太监却战战兢兢地凑上前来,“启禀殿下,皇子妃带着小主子出宫去了……”
二皇子闻言脸色微变,冷声问:“她们出宫去哪儿了?”
莫不是又去昨日那伤风败俗的地方?
“回殿下,是去了卫国公府。”小太监手里捏了把汗,又补充道:“这是皇后娘娘应允了的。”
二皇子暗暗松了口气,当即沉声吩咐:“备马,出宫。”
他还没忘带上那两盏亲自做的花灯,这可是要给爱妻的赔礼。
可惜如今恃宠而娇的二皇子妃可不像从前那般好哄了,两盏花灯可应付不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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