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淹没了眼眶,在里面打转,
马上就要落出来,
会滴到天使的身上吗?
我想摸他,但嫌弃自己手脏。
我不想让天使害怕。
“说啊…你是谁?”靳贺又捅了我的脸颊,
因为醉酒,他说话含糊,
我们距离太近,我听的出来。
像含着一口甜水,
可爱的紧。
心脏要爆炸了,
现在的负荷让我无法承受,
眼泪是最好的宣泄出口。
它掉了出来,划过脸颊,掉进脖颈里。
我无比后悔
妈的,
我为什么不去洗把脸,
工作完脸上全是油。
都脏了天使的手。
天使会不高兴的。
但我猜,我现在的样子也不怎么好看,
应该是一副大张着嘴的痴呆样,
可怜的像傻娃娃。
已经让天使无法理解。
“为什么不说话?”天使问我。
“我……”我急迫的想要给他个答案,
可话语被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只有“砰砰砰”的声音荡在空寂的这片隐蔽空间。
我和天使之间是有语言隔阂的吗?
但心脏又激动的厉害
咚咚咚等要跳出体内
跑出来贴到身前人身上。
手里刚刚还紧紧抓着的包掉到地上。
两千多的相机也不想在乎。
我颤巍着手,攀上男人的后背,扶住男人,
挎住靳贺的胳膊,让他姿势更加舒服,
我感受的到,男人几乎把全身的重量压到了我身上。
“送我回家。”
醇香的酒气撒在耳边,热乎乎的气息喷到皮肤上,
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我说不出话来,面对靳贺,我无论如何都无法顺利的表达出自己想说的话。
靳贺却突然抱住我的腰,很紧,两只大手扣在上面。
他问我,“不想吗?”
我又怎么会不想,我巴不得死在那间屋子里,一辈子,做鬼也缠着靳贺。
“我,我…”
“扶我进去。”靳贺打断我,
主动侧过身搂住我的肩膀。
我感觉靳贺看出了我的窘迫,于是揽下了说话这个任务,
主动提出,让我来完成,
我喜欢天使的善解人意。
“在,在哪?”
临了我还想装一下路人,把日常偷窥的地方当不知道。
还好只有几个字,以目前的集中力,我还能蹦出来,
我不敢看靳贺,但感到他的视线在我脸上扫过。
“在那。”他指着一栋别墅。
我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那…回家。”
我扶着他向别墅走去。
我俩走的摇摇晃晃,靳贺是又高又壮,我拉着他的胳膊,满头大汗,
小腿刚刚划破的地方还在流血,可大脑的亢奋持续时间长久,
所谓的疼并不明显,
但软的走路困难,
我俩一走一停,左摆右摇。
分不清喝了酒的到底是谁,
靳贺一直攀在我肩膀上,
我直视着前方,偷偷瞄他。
又在顷刻被吓了回来。
靳贺在看我,深黑色的瞳孔在夜晚尤其骇人,
虽然我只觉察出心动,
但终归还是无所适从。
“到,到了。”
只有几步路,我俩好像走了半个小时。
现在我是又累又热,
火热的身子贴着我时,却总有冰凉凉的感觉,
那是我为天使编织的谎言。
“你,你…进去。”我直盯着门,同他讲。
这才感觉到脸上炽热的视线少了不少。
“我摁指纹,你扶我进去。”
这是一种命令的语气,
我认真点头,
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因为我马上就可以看到天使的家,
和天使一起,
“指纹解锁成功。”
门被我打开,
天使在墙上摩挲,摁开了灯,
我被刺的闭上眼睛,缓了好大一会儿才睁开。
天使脑袋靠着我肩膀,头发弄得我痒。
我笑笑,不礼貌的环顾四周。
是简单的陈设,灰色居多,但像是无人居住的商品房。
“扶我到沙发。”
靳贺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微微皱了下眉,扶着他到沙发上。
看到他抬起眼皮,平静如一摊死水的眸看向了我,
我忙低下头,“怎,怎么?了。”
我听到他薄唇轻启,开口道,
“你可以离开了。”
我被赶了出来,
我个人认为,他一开始是想说滚的,
但后来忍了下来。
我跑回去捡起相机,检查有没有摔坏。
太阳已经半升于空,照着我们的屁股,还有我这一夜未眠的人,
我迟来的觉出困意。
和划破的地方的疼。
想了想,
还是算了,靳贺的屋子太干净,还是不要脏了这个地方,
万一惹天使不高兴怎么办?
还是死远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