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的语气也没半点软和。
他垂下眼睑,不再去看她。
他是硬了。
推开门那一刻,周衡看见的是周幼晴蹲在地上吸烟的样子。
乌发红唇,她看着手里的银行卡似乎笑了一下,发丝被风扇打过来的凉风撩得飞起,发梢划过唇瓣,有点痒,纤细手指拨开发丝,将碎发随意拢在白皙的耳后。
欲望一下就窜上小腹,他感觉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没来得及进房间,被她看个正着。
被说中,周衡并没什么反应,只是默默把打包回来的盒饭放在桌上,“趁热吃了。”
周幼晴似笑非笑看着他,此刻的她笑得淡然,上挑的眼角在烟雾中显得有几分媚眼如丝的滋味。
周衡无声点了支烟,打火机响了好几次才燃起火光。
周幼晴在他灼灼的目光中不轻不重开口,“你放心,我便宜狗也不会给你。”
他当然懂她在说什么。
她是笑着说的,那个笑容明艳漂亮,说出口的话却啐了毒,轻蔑与厌恶皆有。
仿佛被他碰是一件极恶心的事情。
夏天的午后,窗外孜孜不倦的蝉鸣混合小蜜蜂扩音器里传来的讲题声是最好的催眠利器。
周幼晴和陈笛小声讨论着上个习题的重点。
“所以这道题本身跟期中试卷上那道大题解题思路是一样的?”陈笛靠在周幼晴的桌边,偏着头问她。
“也可以这样做,不过用另一个公式会更方便点。”在纸上写下公式,周幼晴又直接在陈笛面前演算了一遍,“这样会简单很多。”
陈笛拿回草稿纸,仔细琢磨了一会儿,也不得不佩服周幼晴。
他知道她是大城市来的,她身上那股劲儿就不属于这里,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可没想到,周幼晴能厉害到这种程度。
下个月就要排名考,陈笛有史以来法的吻着,力道重而生硬。
少女如若惊兔,在他怀下不停挣扎。
“滚!贱人,别碰我!”
“滚啊!”
她狠狠用脚去踢他的大腿,被钟袁握住她清瘦的脚腕,一把将她拉得离自己更近。
“你知道吗,我最恨的就是你那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我倒希望你像现在这样,还跟正常人一样有怨气、会骂人。”
毕竟这样才像周幼晴。
被他用领带死死绑住双手,周幼晴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恨恨瞪着他,抿紧唇倔强的不开口。
他犯贱,想听她骂人,她偏就不骂了。
只要能让钟袁顺心的事情,她都不愿去做。
指尖拨开她因为抗拒而凌乱贴在脸上的发丝,钟袁捧着她的脸吻下去。
一瞬间,周幼晴整个人都僵住,反胃的感觉直直窜上喉咙,她张嘴狠狠咬住他的唇瓣不松口。
少女身上有似有若无的淡雅清香,像雨后开得艳丽的茉莉隐隐飘香,又像清晨沾着露珠的第一株玫瑰,香甜温柔。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钟袁没有因为吃痛而放开她,反而加深这个吻,大手迅速往下,掌心从娇嫩的肌肤一路抚过,停在裙底。
哗啦-
百褶裙的底裤被他撕坏,手指从内裤进入到敏感区域,指腹轻轻揉摸耻丘,从两瓣柔软的阴唇之间找到阴蒂,上下逗弄、按揉。
“啊嗯!钟袁,你去死,嗯…”周幼晴敏感得挺起腰身,喘息声细碎急促,混沌地骂着他,身体上的愉悦却又让她忍不住哼出声。
他修长的手指顺着淫水泛滥的小穴钻入,指尖捅进温暖的穴内,湿软的媚肉紧紧含住他的手指。
里面紧致多汁,他一抽一插之间,晶莹的液体越来越多,周幼晴别过头咬着牙忍住喘息,他的动作慢条斯理,插入的时候却无比深入,直直戳中花心,那种感觉酸胀酥麻,穴肉不住的夹紧,泄了他一手的骚水。
“流了好多水,小晴好厉害,”将淫水涂到阴蒂上,直至湿润了整个穴口,钟袁又开始把玩她那颗小小红红的阴蒂。
“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什么不叫出声,你明明喘得很好听。”他看着周幼晴冷漠的侧脸,温柔的问,带点幼哄的意味,“以前是我错了,别生我气。”手指一点点又进入她的小穴,“让我进去,嗯?”
被他把玩着身体最敏感的部位,周幼晴憋得眼眶微红,黑白分明的眼睛幽幽看着他,冷笑,“我的想法重要吗?强迫别人按照你的计划去做,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舅舅。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你不就是怕我再也不被你管控,从而无法满足你那点可怜的虚荣心吗?蠢货。”
她讽刺的勾起嘴角,一字一句吐出那两个字。
曾经,是她追着他的步伐亦步亦趋,无可救药做一个爱上自己舅舅的怪人。
他呢?为了避嫌对她恶语相向,什么难听的话都说透了。
他要的根本不是她周幼晴的喜欢,他不稀罕,但一个能被他掌控的周幼晴,会让他得到极大满足。
她怎么会不明白?
钟袁怔愣,周幼晴去拽他的领带,言笑晏晏地问,“不是要做吗?怎么不动了?你不会硬不起来吧?”
喉结滚动,他没说话,起身拿起落地的西装外套脚步匆匆离开了。
空气里寂静无声,周幼晴失神的望着一片狼籍的沙发,看见自己身下那滩淫水后,忍不住俯身扑到垃圾桶旁干呕。
14
用力搓洗自己的下体,质地粗糙的毛巾磨得肌肤发红,周幼晴不停地擦拭着,身上所有地方都被洗了千百遍。
可她还是觉得好脏,只要一想到钟袁的手指进入过自己身体,她就恨不得去死。
周幼晴一闭上眼,那一幕幕仿佛还清晰的在眼前,钟袁说话的语气,指尖的体温,都让她恶心到极致。
拿起周衡放在洗漱台上的刮胡刀,周幼晴对准自己的手腕,紫色血管清晰可见,她只需要轻轻一割,就可以解脱,刀刃恰恰碰到皮肉,划出一道浅浅红痕,开门声响起。
是周衡回来了,周幼晴睁开眼,看着手腕的痕迹,最终还是把东西放回原处。
她想,大不了下次再死,挑个周衡不在家的时间。
他在这里,很碍事。
换好衣服,周幼晴走出去,看见桌上多了几个购物袋,是一家服装品牌的袋子,还是挺高奢的品牌。
“试试大小合不合身。”周衡叼着烟从袋子里随便拿出一套白色运动服,扔给她。
周幼晴拿着东西,没挪脚,站在那定定看着他。
“你不是说镇上的衣服穿不惯,我让朋友从平湘带回来的。”
以为周幼晴是觉得他买不起,周衡又添了一句,“都是新的。”
周幼晴看了一眼上面的标价。
挺贵的。
“明天开始,我不去学校了,你帮我退学。”她把衣服还给他,“这些东西你拿去退了,我用不上。”
“为什么退学?”
“不想读了,没意思。”周幼晴走到门边,想出去,被他拽了回来。
“我不接受这个借口,学校,明天还得去,周幼晴,我答应过钟家要对你负责。”
仿佛触碰到逆鳞,周幼晴突然笑起来,眉眼弯弯,语气却无不嘲讽,“负责?呵呵,那你还真是算得上称职的家长,请问十七年前难道不是你抛弃我?那时候你又在想什么,现在再想着对我负责,会不会太晚了一点?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