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角处立着台灯，路西西迎着面，昂头对上，眼神湿漉漉的，暖黄的小光点打在眼眸里，漾起阵阵光圈。
而楚舟背对着，温暖的光洒在他的白衬衫周围，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些不真切。
路西西蹲得更近了一些，右手怯懦地伸出，想要勾住对方搭在大腿上的手，可是又没有十足的勇气，因此只是虚虚地拉住小指。
可能是饮过热烫的粥，恍惚间，路西西觉得体温又升高了。
被刻意压制的情绪翻涌而至，他将头靠在楚舟的膝盖上，软嫩的脸颊肉挤出一个可爱的形状，嘴巴也微微嘟着，导致他说话的样子好像在撒娇，“我有十一天没有见到您了。”
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脸蛋上揉了一把，紧接着将他从地上捞了起来。
“所以呢？”
路西西又触碰到了熟悉的胸膛，他生怕这是幻影，因此贴上去的时候十分谨慎，轻柔地像在抚摸一个泡泡。
担心音量过大会泡泡破掉，路西西拼命压着嗓子，用说秘密一样的气音说：
“所以好想您啊”
说完害羞似的，把脸往肩窝处藏。
楚舟没有说话，静谧空气里，路西西只能听见自己有点快还有点重的心跳声。
好像在做梦一样
他不知道他呢喃着把头脑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所以在听到楚舟突然问他的时候愣了下。
“梦到过我抱你吗？”
楚舟的声音很低，路西西躺在他的胸腔处，一说话，这里自然形成共振，震得耳朵痒痒的，于是他轻轻地蹭了下，将楚舟的白衫弄出一道褶皱。
“嗯？”
舒服得像躺在流云上，路西西有些困了，语调中带着一点黏腻的口水声说，“梦到过的。”
“还梦到什么？”
药劲来得很快，勉强撑着的眼皮逐渐耷拉，路西西有些分不清此刻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梦到您打我屁股。”
耳廓上传来的轻颤告诉他，楚舟似乎笑了一下。他还有好多话想要说，最终嘴皮动了动，便掉入了空白的意识里。
“不去。”
“嗯。”
“明天再说。”
楚舟挂断电话。
“老师要走了吗？”路西西一下惊醒。
“不走。”抬手落在他的额头。“退烧了。”
那老师是不是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路西西拽着他的衣袖，“可是我好像还有点晕。”
在温热的腿肉上拍了下，楚舟叫他，“坐起来。”
“哦。”
双腿分开坐在老师腿上，异样的感受瞬间从下身传来，路西西终于想起
他没有穿内裤！
那天直播内裤坏了，之后他就没穿过。
他尽力收紧臀部，好让赤裸的阴阜和老师的大腿保持细微的距离。
背部僵直，忽然楚舟向前靠了一点，上半身贴在路西西背后。
“出汗了？”楚舟揩掉他鬓角处的汗珠，“很热吗？”
“有一点。”连鼻尖也起了汗珠。
因为楚舟忽然紧贴的姿势，路西西发现他裸露的臀部正坐在楚舟的胯部，所以他的屁股很可能正坐在楚老师的那里？！
真的退烧了吗？路西西觉得他要热晕过去了。
指尖至上而下游走，停留在衣服下摆和肌肤的交界处，忽然一顿，路西西紧张得快要不能呼吸。
楚舟问：“这是什么？”
断成两条的碎布在他眼前飘荡，路西西定睛一看——
是他断掉的内裤！
路西西绝望地想，一定是他坏事做的太多，上天在惩罚他。
“路西西，你是不是有什么性瘾？”
楚舟随手将几根破布往桌上丢，恰好搭在假阳具上，淫荡的证据摆在眼前，让他声如蚊呐的“没有”显得苍白无力。
“没有吗？”
他看着楚舟伸手在鼠标上按了按，屏幕中间的画面突然动了，画面中穿着暴露情趣内衣的主播正激烈地自慰，平坦娇嫩的雌穴被硬棒入侵，双腿间水光潋滟。
完全呆住了，路西西一动也不动，他一定是还没睡醒。
不然怎么会看到楚老师在看他直播录像。
“是你吧。”楚舟似笑非笑的凑近，拿着假阳具举在他眼前，“一模一样的。”
粗大仿真的阳具重叠，路西西两眼一黑，双手颤抖地接过，烫手般丢在地上。
老师都知道了显示器上那副多出来的器官，让他想不出任何理由狡辩。
没有敢看对方，路西西害怕地撇过头，等待他的裁决。
“楚老师我是双性人”
“唔。”楚舟随意颔首，表示他知道了。
预想中恶心和嫌弃的语句没有出现，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您，不会觉得恶心吗？”
楚舟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无聊，他没有回答，继而问道：“为什么做这个？”
路西西想了想，说了一个真诚但听起来有些奇怪的答案，“我想要别人喜欢我。”
“谁？”楚舟拖着他的下巴，看向屏幕左边，“他吗？”
列表上【主人】的名字赫然呈现在最上方，上面是一条最新未读的讯息——
【乖乖等着。】
“主人？”楚舟语速很慢地读道。
“你男朋友吗？”
“不是，不是的！”他摇头否认。
楚舟继续说，“他叫你等着。”
转过头问，“你不用回复吗？”
路西西呆滞地摇了摇头，“他应该不想要我回复吧。”
“这样啊。”楚舟了然，“那删掉他。”
“不可以。”路西西有点难过，寻了个看似合理的借口，“我还欠他很多钱。”
“这么喜欢他？叫你删了而已，一副要哭的样子。”楚舟啧了声。
“所以你一边喜欢你的主人，一边要我抱说想我，路西西，你在想什么？”
楚舟似乎很困惑地问：“想脚踏两条船吗？”
恋爱经验为零的路西西人傻掉了。
他拧着眉想，似乎一直以来他只是在讨要别人的关注，别人的喜欢。所以只要别人流露出一点关心和喜爱，他就立刻成倍的还回去。
却好像从未思考过自己喜欢什么。
他喜欢主人吗？
好像是喜欢的，喜欢被他完全掌控的感觉。在秘密暴露的瞬间，脑海中跳出的法地亲吻吸舔，是一只小狗在对主人表达爱意。
“……主人，教教小狗唔──”
好凶。
完全不同于路西西的浅尝辄止，双唇被擒住的瞬间，路西西恍惚灵魂都被攫取，四肢骤然瘫软，挂在主人身上，任他的舌头敲开齿关，舌头相互纠缠着，肺泡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凸显得那颗飞快跳动的心脏响如擂鼓，舌尖狠狠刮过薄而硬的上颚，快感闪电般直窜上颅骨。
“呼吸，笨狗。”楚舟叼着一点下唇研磨，漆黑眼眸里好似盛有无尽引力。
路西西哭颤着用鼻腔吸了一点灼热的空气，唇舌再度攻城略池，分明要把他拆食入腹。笨拙的小狗没有任何接吻技巧，舌根被吮麻了，嘴皮几乎被吸咬到破皮，口腔中混合的唾液含不住，形成水线滴落下来。
凉凉的粘液滴在泛着桃粉的嫩乳上，他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早已不见踪影，连裤子都被扒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