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从对面的镜子里看到自己冷酷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被她刻意深埋的自己。
她看了一眼手机,是景明明。
她接起,“喂?”
“我们在开始挖了。挖出了第一截人腿骨,但少了一根小腿骨。”景明明讲。
“我马上就来。”她答。
肖甜梨挂掉电话。
“今晚,你为什么回来?”他问。
肖甜梨讲:“因为我担心你。怕你会孤独得哭鼻子。”
还真将他当十岁小男孩了啊?!不过他很孤单,很想念她,倒是真的。
肖甜梨又讲,“于连,不要再试图像刚才那样催眠我。放出恶鬼来,我甚至会连你都杀的。而且,我讨厌被人控制!于连,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只要你不作妖,我可以和你和平共处。别的,你就不要再指望。于连,我不会和你上床。”
“你还在找一张,连自己都不再记得的脸吗?”他嘲讽起来。
肖甜梨想了想,答:“我没有找。我知道,我有一个丈夫。这就够了。我不需要去找他,忘记了也就忘记了。让你失望了是吧?你以为我会去找出他来吗?不,我觉得一个人就很好。我根本没想过去找,去求。”
直到她关门离开,于连才轻笑出声:“冷情、冷心还真是厉害。”他翻开手边一本书,是从明十的宅子里顺走的一部《酉阳杂俎》。
只见书上一行字写着:无情草,左行草。使人无情。范阳长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