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甜梨看了眼天顶与墙壁四周,终于发现了一个隐藏的会动的摄像头。
“你看,”她指了指摄像头。
摄像头跟着她的方向转。
“看来屏幕对面的人玩得很开心啊!”肖甜梨舔了舔嗜血的红舌。
肖甜梨讲:“faaesaf的子弹,巴颂给我留了很多,可以快速射杀丧尸。对方应该会放出很多。”
果然,下一秒,摄像头一转头,又是“咔擦”一声,中心办公厅的东墙开了一道门,一群丧尸跳跃着冲了过来。
他们动作奇快,向二人冲来,马富有也跑过来和肖甜梨汇合,叁人背靠着背,景明明和马富有同时射击。马富有的枪快,且也算连续,已经射掉了几个。而景明明枪法好,枪枪爆头,没有白费一颗子弹。但还有两叁个漏网之鱼,这叁个丧尸爬上洞壁,在墙上快速游走,从上空猛地跃下偷袭,被肖甜梨蹬腿踢飞,景明明及时补枪。终于把所有丧尸歼灭。
但景明明一点不开心,他压低声音讲:“我们成了牵线公仔,完全被对方牵着走了。就好像每一步都是算好的,引着我们来到这里。”
“或许,从那个暗网开始。当我登录暗网时,游戏就开始了。”肖甜梨说。
肖甜梨又仔细回忆了一下整个过程,巴颂追踪到了这里,进来这个巢穴前,用卫星电话打电话给,报告了这里的位置。然后,巴颂就进入了这里,跟着就彼此失去了联系。
肖甜梨讲:“巴颂应该是发现了不对劲,知道这里可能是一个陷阱,但又出不去了,知道我也会追踪到此,所以给我留了冲锋枪。”
惯常诙谐搞笑的马富有比了个大拇指:“有种!”
这么一个险境,巴颂把保命的枪留给她了。不是艺高人胆大是什么,的确是有种!肖甜梨琢磨了一下,讲:“我觉得巴颂还在这里。他应该是被困住了。我们救他出来。”
叁人一起,有组织地推进。肖甜梨把好几个监视器都打掉了,不让对方再看直播,“他们应该是一群心理变态,通过网络观看直播,获得兴奋。如果我们不如他们的意,看了开头,却突然没了,那群有钱有权的变态就会向这个犯罪组织的头目施压,这是他们犯错的第一步,只要他们露出的破绽越多,对我们就越有利。”
景明明讲,“已经过去快叁个小时了。相信丽莎出去搬救兵了。”
肖甜梨想了想,问:“富有,这边海的潮汐发生在几时?”
马富有熟悉这一带海域与海岛地理,他讲,“会在傍晚六点半,届时,我们刚才进来时的那个洞口排出的泄湖的水会因涨潮而重新倒流进来。这个时候,任何人都没法从刚才进来的地方出去了。”
肖甜梨说,“丽莎姐有分寸,她应该一个多小时前就出去搬救兵了。”
叁人很警觉,持着枪,压着腰身走,时刻留意四面八方。
景明明没有枪,但在一处地方找到了一根狼牙棒。
狼牙棒上沾满血迹,应该是犯罪团伙拿来虐待猎物的刑具。
肖甜梨讲,“你没有枪在身,注意点。拿这玩意锤人脑袋没问题,但丧尸脑袋近距离被锤爆会溅很多血出来。我担心你会被感染。明明,你就负责躲跑可以了。我和马富有负责杀丧尸。”
景明明黑着一张脸,直接走了。
马富有嘿嘿笑,“哎哎,用你们中国话来说,是不是他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打一个天下啊?!”
肖甜梨也无视他,走了。
景明明讲:“这里被关押丧尸,那犯罪团伙就必须要很小心,不然他们也会面临危险。这些丧尸虽然会爬会跳,能想法绕开障碍物。但好像不会用武器。军火库应该在犯罪团伙触手可及的地方,应该在他们营房附近。高层会处于地层更深的地方,配有军火库,也有一套潜水设备,方便他们从地下深处的暗河游出去。游出去后的出口,也配有快艇或是直升机,我更倾向于直升机。中层是犯罪团伙操纵的工作人员,他们也配备有军火器械,他们的出入地方应该是往上的。丧尸被集中关押在斗兽场附近,受害者们也是在那一处。”
肖甜梨补充:“还有一间医疗室,一间实验室。这些丧尸经过了变异,应该是实验室的研究。一开始的丧尸,是连高一点的地方都不会绕开和跳过去的,更不要说爬上墙壁了。”
景明明沉吟,“那团伙中除了有医生,还有疯狂而变态的生物化学科学家。”
忽然,不远处拐角传来小孩的哭声。
景明明快走了几步过去。肖甜梨眸光一凝,也飞快地跟了过去,并说,“小心。”
拐角里,一个八岁的小男孩抱着一只泰迪熊哭得很伤心。
景明明温声问道:“小朋友,你父母呢?”
肖甜梨留意到,小男孩穿的像是工作服的缩小版。白衬衣,加一件马甲,马甲外穿着像医生的那种工作服,但是短版的,外加一条迷彩裤。他外衣上口袋处也订有标牌和号码。“小朋友,你父母是这里的员工对吗?”
小男孩含着手指点头。
“是爸爸,还是妈妈呀?”她又问。
“妈妈是这里的医生。”他软软糯糯地答。
肖甜梨改回汉语,对景明明讲:“女性犯罪比较少,尤其还是这种绑架、囚禁、虐待为主的犯罪团伙。”
“外科医生也容易转变为精神变态psychopath。并不是所有医生都是救死扶伤,有些人生来没有同理心,冷酷,更适合做医生,而金钱诱惑,则容易令其变质。”景明明讲。
肖甜梨点头道:“也是,能留在这里工作的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但带着小孩的女性,还真是少,比例以外。”
小孩的脚受伤了走不动,景明明取来消毒药物和工具替他处理伤口。
过程还是很痛的,但小男孩愣是没哼一声。
肖甜梨又巡了一周回来,蹲下来看他伤口,“深可见骨,你被什么东西夹住了。像捕兽器那类东西。”
小男孩抿了抿唇,讲:“我看见一只野狸被夹住了,救它时,它跑了,我的脚却被夹住了。”
“你妈妈呢?还有和你妈妈一起工作的员工们呢?”肖甜梨问。
“妈妈他们有急事先走了。她说,她会回来接我的。”小男孩糯糯地答。
这不正常!肖甜梨快速地和景明明对了一眼。
突然,小男孩全身抽搐起来,他还喊痛。
景明明怕他会咬着舌头,赶忙拿了一块布往他嘴里塞,说时迟那时快,男孩突然扑了过来,原本乌黑的眼睛变得暗红,还有血泪流出,景明明先是一怔,然后本能地身体后仰,侧翻,滚到了另一边,避开了他的进攻。
就在景明明不知道要怎么办时,肖甜梨悄无声息地从后袭了过来,双臂箍住男孩头颈,手用力一掰,“咔哒”一声,男孩的头断了。
她轻嘘一口气,讲:“他去得很快,没有痛苦,他也算是解脱了。你别难过。”她知道,景明明是没办法对着一个天真的小男孩下手的,哪怕他已经转变成了丧尸。
景明明讲:“他只是个孩子。难道你就不会难过吗?”
肖甜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没得救了。与其变成丧尸,带着干净的灵魂上天堂不好吗?”
“你我都知道,世间上没有天堂。”景明明讲。
肖甜梨冷淡地回应:“不然呢?让我们为他陪葬吗?哥哥,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讲我呢?!”
景明明沉默了。
马富有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