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装的，真过瘾。

刚想去找高疏羽，便有一隻手伸了过来，帮她擦拭嘴角的红血。

高疏羽神情很淡，她之前说过让姜也不要以伤害自己的方式，可姜也并没有放到心上，她索性也不说了。

姜也见高疏羽的表情不对，心里一慌，这大真的装过，她只是想让蟾蜍精死前知道，真正的实力是靠自己一步一步累积的，而不是靠外力。

“姐姐。”姜也小声地唤了一声，她得嘴唇就快被擦破了。

可高疏羽却没有停手的打算。

被姜也握住手腕后，高疏羽这才看向姜也的眼睛。

“你不是喜欢痛的感觉吗？”

姜也没想到高疏羽是这样想的，她哪里是喜欢痛的感觉，是这种程度的痛对她来说真的不算痛，但是她不敢说，古禁之类的疼痛是这的千倍百倍。

“不喜欢，姐姐，我们回去吧。”姜也顺着高疏羽的毛，她还是怕真清莱的。

重逢之后，好似她站了上峰，真清莱什么都听自己，可真清莱真的生气了，她也是害怕的，就像这样。

自己跟在真清莱身后，手里握着坤清镜，大气不敢出。

高疏羽就算面容在青涩，可那芯子是真清莱啊，当年一个眼神，姜也都想哭着找自己师傅。

她现在都不知道当年怎么那么大胆子敢一边装哭一边去招惹真清莱。

“你还记得吗？你以前最是怕疼了，我有些后悔教你无惧疼痛，这样你就会多些敬畏，敬畏自己的身体。”高疏羽忽然停住了，姜也差点撞了上去。

远去的思绪被高疏羽的话拉了回来，又扯得更远了。

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像小龙那般？

不。

她本来就是个狼崽子，从不来都不是小羊羔。

不然，谁敢在百年金丹的年纪去招惹一个魔界的领主，那可是可以跟神族并肩的魔族的领主，可她敢啊。

“我本来就是这样，与姐姐无关，我想要得到必然是需要付出代价。”姜也不想让高疏羽觉得自己被她带成这样的，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规规矩矩的人。

她只是习惯在自己师傅面前装怪罢了。

也只有师傅会管自己疼不疼，其他人哪里会管自己死不死，疼不疼，后来又多了个真清莱。

姜也忽然明白了过来，看向高疏羽好看的眸子，那眼眸里全是心疼。

“哎哟，疼啊，姐姐，我疼啊。”姜也忽然捂住自己的心口喊疼，把正准备说教一番的高疏羽吓了一跳。

姜也弯着腰，侧头看向高疏羽哀嚎着：“哎哟，真疼，太疼了，怎么会这么疼。”

高疏羽连忙扶起姜也，准备快点带回客栈去。

结果又听见姜也继续哀嚎：“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好疼哟，我怕了，真的怕了。”

“哼，疼死你算了。”高疏羽算是明白过来了，丢下一句话，又怕姜也一推，让姜也踉跄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往前大步走了。

姜也方才那一步踉跄也是装的，怕高疏羽不解气。

可这到底是气还不是气啊，自己都认错了，以后真的不敢了。

“还不快跟上来，小龙还需要解心魔。”高疏羽冷声道，但嘴角的笑意却是止不住，这人啊，还是得敲打一下，不然当真是不爱惜自己。

“来了。”姜也敢跑上去，拉着高疏羽的手不放，一起回了客栈。

————

宋稚从早上抓伤夫人后，便一直跟夫人保持一定距离，生怕自己一时不察弄伤了夫人，那可就不好了。

“白白，你过来点，我看看你眼睛。”姜钦意柔声哄道，可小龙却越缩越进去，整个小龙身都躲进被子里了。

没有办法，姜钦意隻好直接动手把小龙拉了出来，抓住一隻爪子，往外拉。

宋稚在里面往里缩。

最后姜钦意直接掀了被子，宋稚忽然就感觉周围一亮，原来是被子没了，抬眸看见夫人一双漂亮的手往自己身上来。

不出意外，自己被举到了夫人眼前，跟夫人大眼瞪小眼。

“眼睛没有那么红了，放心没事的，白白，等师傅回来，我便去求师傅把那蟾蜍精抓过来给你杀了去心魔。”姜钦意回来时，师傅不在，只有师娘高疏羽在房间里。

只是跟高疏羽说一声，是回来后，自己再来。

她下午再去了一趟，发现两人都不在房里。

她也想自己出去找蟾蜍精，可小龙这般需要人看着。

“嗯。”宋稚一听自己的眼睛没有那么红了，也放心了下来，只要不会伤害到夫人一切都好。

只是不知道姜也师傅什么回来，会不会帮她抓蟾蜍精，那蟾蜍精那么恶心，她昏迷前可是看见了，血池里的人形怪。

想到那人形怪，宋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真恶心。

姜钦意见小龙打了个寒颤，以为是心魔的副作用，冷着了。

便把小龙放回床上，用被子包住。

刚盖好，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这时间怕是师傅回来了。

姜钦意赶忙快步走过去开门。

“师傅。”姜钦意恭敬地喊了一声，只是看到高疏羽的时候，愣了一下，接着道：“师娘。”语气没了揶揄。

真清莱也好，高疏羽也罢，反正师傅选的，都是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