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吵闹;最蠢不过这帮披甲带刀人——豫靖侯揣着手,等待一会儿,抓来年轻的士兵:“车走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到我面前,行尘又低,声音又闷,可见是辆重车。省中逆反偷袭西平道,会用重车做先锋?”年轻人快哭了,军官也汗颜。豫靖侯看他们没出息,嗤一声“活该被息再赶着跑”,忽然想起自己的境遇,硬生生将话憋回去,转要长弓,等车近,一箭穿环。“大概是些流民。喏,你们不是要作假吗,还不去抓?”车倾倒,厢内爬出很多人,豫靖侯看着,觉得没趣,拨开贪婪言谢的军官,准备回城:亡人如何,楚人又如何,不是他心意中人,谁都无所谓。路过鞠缙至和母子俩,豫靖侯不作停留。夜过半,又要失眠。他余光却见小儿在淌眼泪。“知岁!知岁!”幼童突然尖叫,从豫靖侯腿边冲出,吓他一跳。他诧异,听到背后传来“呀”的轻呼。“嗯?”豫靖侯回头。火光里,文鸢正被军官缚手。青年王侯以为是梦,夺过火炬,烧一下皮肤,还是不信,去她身边。士兵被他踩在脚下,他端起文鸢的下巴。血痣在嘴唇上。“文鸢……”豫靖侯笑,注意到一旁哭泣的幼儿,又皱眉,“小子叫你什么?难道这是你的孩子?”他很快转醒,看一眼不远处的女子:“怎可能,我说什么呢。”他哭笑不得,又手足无措,最后抱住文鸢:“我以为见不到你。”文鸢在他怀里,看西平道,又仰视北斗。男孩挨近,牵文鸢的手,文鸢回握,认出母子二人。“班夫人。”她试着呼唤。声音却被豫靖侯吞入口中。豫靖侯什么也不顾,舔她的血痣,一声一声叫她名字,又停顿,抵着她的额头喘息:“文鸢,吓着你了吧,但我——”他脸红了,埋入她肩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