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也焦急了起来。
他想了想,如实说道:“不是宫里,是朝堂之事,博望侯策动几个朝臣,打算明日朝议反对陛下更换雁门郡太守”。
她肩膀立时塌了下去,脸上的紧张也烟消云散。
他看着她,不动声色问:“阿衡很担心宫里?”
那是自然,她垂首不语。
她的心焦和沉默自然不是无缘无故的,他心照不宣,只扶住她的肩头,说:“再躺一会儿罢,我让人给你预备吃的和洗澡水”。
她裹着锦被,依言躺下,眼睛却怔怔地盯着墙角的烛火,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用等我了,忙完了恐怕宫门都下钥了,我在宫里住下了”,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鬓发,意犹未尽似的。
“嗯”,她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等回神,帷帐内已空无一人,地上的衣裳都被捡起,搭到了屏风上,卧房里有纷乱轻微脚步声,是哑巴侍女在点亮各处的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