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喜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周围的人推杯换盏,突然旁边的一个男生用胳膊碰了他一下。
“诶,关喜哥,有没有人说过你和黎曜长得很像啊?”
说话的男生叫小优,是公司力捧的新人,才19岁,人长得漂亮,嘴巴又甜,很讨人喜欢。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任谁看了都会心生爱怜。
关喜假装疑惑地摇了摇头:“有吗?”
“当然有啊,我们私底下都在猜你是不是黎家的私生子呢!”小优一激动,声音猛然放大了下,还好酒桌上很吵闹,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小优放低了音量,“我们都可好奇了呢,如果关喜哥你真的和黎家有什么关系的话,又怎么会来我们这个小公司?”
“你想知道啊?你过来点我和你说。”关喜侧身靠近小优耳边,“秘密。”
“讨厌,”小优嗔怪地推开了关喜,拿起酒杯就要关喜自罚一杯,关喜推辞不了,只好硬着头喝下。
这是关喜今天喝的第一杯酒,关喜酒量一般,酒品还不好,要是平时多喝几杯也无妨,但是今天陈家二少也在,他怕被人潜规则。
“今晚回去要看下剧本。”这是关喜晕过去前最后想到的,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这床还挺舒服的。”这是关喜醒来时最先想到的,然后他就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被人潜规则了,因为他看到陈家二少走了进来。
陈家二少名叫陈辰,是圈里有名的二世祖,家里有钱,也玩得开,最喜欢的就是玩小男生,尤其喜欢小优那一挂的。
这位少爷不知道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某天突然吃惯了细糠想尝尝粗粮,于是便看上了关喜。
其实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潜规则其实是个大部分人都喜闻乐见的事情,双方各取所需,你得到了资源,他得到了人,双方一拍即合,狼狈为奸,乃是娱乐圈一大由来已久的传统生态是也。
要说关喜对潜规则的看法,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别看他表面上是一个长相端正还有点小帅的男青年,实际上他有一个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小秘密。
他是个双性人,天生的,目前没钱去做手术。
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但是人们对双性人这种异端的态度还是有待转变,这从关喜从小就被亲生父母抛弃了这件事上就可见一斑。
所以在陈辰试图脱掉关喜的裤子,想要和关喜进行生命大和谐的时候,关喜只能死命抵抗。
开玩笑,要是被人知道了他是个双性人,那他还要怎么在圈子里混,他可不想自己短暂的演艺事业变成一篇18*的**。
关喜谄媚地看着对方:“陈少,你知道的,我和黎家……”
陈辰冷笑一声:“你那些个小伎俩骗骗别人还行,想骗我还是省省吧,你要真和黎家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你孙子!”
关喜:倒也不必……
关喜:“陈少,我这几天不太舒服,要不下次吧?”
陈辰:“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还会来大姨妈不成?”
这个问题关喜在青春期时也和自己探讨过,实践告诉他并不会。
关喜不得不使出杀手锏:“我便秘!”
陈辰动作一滞,脸上的表情就宛如便秘的应该是他。
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陈辰打了一个电话,关喜以为这是要放过他了,却不想听见陈辰对电话那头说:“拿一套灌肠工具上来,等等,再加上几瓶开塞露。”
关喜一头栽倒在柔软的床垫上,知道自己这次是插翅难飞了,他甚至已经开始思考重生后该做什么了。
很快陈辰的人就把东西带了上来,关喜试图趁着开门的空隙冲出去的想法也宣告破产,因为门口站着两个保镖。
关喜心想:“至于吗,不就是一场潜规则吗,搞这么大阵仗。”
陈辰幽幽地说:“不这样怕你跑了。”
关喜震惊:“你能听到我的心声!?”
陈辰:“你说出声了啊傻b!”
关喜:“哦,抱歉。”
然后两个人陷入了沉默,直到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二少,我可以走了吗?”
二人扭头看向一旁送东西上来的人,表情各异,看得对方撇下东西拔腿就跑。
一个药瓶滚落在关系手边,上面是些英文字,关喜看不懂也不想懂,但最后还是被喂着吃下了一颗,拜托,门口站着俩保镖呢,他有拒绝的余地吗?
身体开始热了起来,被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的时候关喜突然想起了一个与此刻毫不相干的人。
黎曜。
关喜当然知道自己和黎曜长得像,说是双胞胎兄弟也有人信的那种像。但是那又如何,他和黎曜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娱乐公司总裁,一个只是十八线都算不上的小演员,并且现在要被潜规则了。
即使拥有相似的面孔,那也只是老天对他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一个……容许他幻想片刻的小插曲。
陈辰粗粝的手掌抚摸在关喜的身体上,激起一片片的鸡皮疙瘩,看着陈辰微微隆起的下半身,关喜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缓冲的余地了。
跨间的脆弱被抓住,关喜浑身紧绷了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可耻地硬了。
“呵。”他听见陈辰轻笑一声,带着嘲笑,仿佛在说,“婊子就是婊子,装什么贞洁烈女。”
明知道是药物的作用,但关喜还是感受到了浓浓的屈辱感。
可能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他小时候长得比同龄人瘦小,再加上生的十分白皙,总被福利院其他孩子取笑是小姑娘。小孩子是没有善恶观的,所以在他们企图扒下关喜的裤子查看他有什么不同的时候,关喜在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发现的同时,只默默在心里诅咒他们去死。
最后那群小孩没有死成,因为院长阿姨赶来救下了他。如果说有谁在他过去的灰暗生活里是彩色的话,那么院长阿姨算是一个,因为她是唯一一个知道了他的秘密而没有歧视他的人。
但是现在呢,没有人能够来救他,他像是一条溺死在水里的鱼,连死法都很可笑。
就在陈辰把手伸进他的内裤边缘时,门被打开了,几个穿着黑色保镖服的男人闯了进来,将陈辰从关喜的身上掀了下去。
关喜迷迷糊糊地想:看来自己还能苟一下。
被绑着送到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时,关喜完全搞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明明自己上一秒还在被潜规则,下一面就被人绑架了,这什么魔幻的剧情,难道自己真的是主角?
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睛被黑布遮着,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身前坐着一个人,因为他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有点像熟透了的桃子的味道。
“你就是关喜?”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关喜强忍着喉间的痒意没有作答,经过刚才一番辗转,他清醒了很多,但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甜腻的香水味一熏,原本平息下去的欲望又有了抬头的趋势,他难耐地蹭了蹭腿,这一幕没有逃过男人的眼睛。
“呵。”他听见男人轻笑一声,然后对着旁边的人说,“帮他解开。”
身上的束缚散去,关喜刚想伸手摘掉眼睛上的黑布就被男人制止了,只听见男人不紧不慢地说:“你觉得记住绑匪的脸对你来说会是一件好事情吗?”
关喜伸在半空中的手一愣,无数个因为见到绑匪的脸而被撕票的案例涌上心头,他讪讪地收回了手。
“你们下去吧,我想单独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