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沈荔声音拉长，“他没在国内，怎么去。”
“啊，没在国内呀。”王娟追问，“什么时候回来？”
“具体不知道，月中吧。”沈荔悻悻说。
“那这样吧，你月中再和小傅一起回来，”王娟轻咳一声，“不然你自己回来算怎么回事。”
沈荔心情说不出的不好，“行，随你吧。”
沈荔刚要问她还记不记得她生日快到了，王娟那边已经挂了电话，沈荔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想起了一句话。无限好文，尽在文学城
——人心不是一瞬间凉的，是慢慢的慢慢的凉的。
她的心也是。
情绪低落的不只沈荔，还有周嫒，周嫒睡前给沈荔发了微信，可沈荔没回，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觉得很冷，拉过被子紧紧裹什么，还是觉得不太行。
看来今晚注定要难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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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荔在傅煊的轻吻中醒来，她睁开睡意惺忪的眼勾上男人的脖子，撒娇说：“早上好。”
“早上好。”傅煊把她揽怀里，低头去吻她的唇。
沈荔别开头，抬手掩唇，“不要，我还没刷牙。”
傅煊唇落在她手背上，轻吻了下，随后把她抱起，沈荔惊呼着抱进她，“去干嘛？”
“洗漱。”傅煊打横抱着她去了洗手间，把她抱坐到靠墙的柜子上，然后给她放热水，接刷牙水，挤药膏，做好这些，让她踩着他的脚站定在洗脸盆前。
她怕踩疼了他，一直向上提着劲，所以身子有些晃，傅煊一手扣住她的腰肢稳住她的身子，一手贴着她肩膀伸出来，拿过牙刷杯，侧着脸说：“张嘴。”
沈荔眨眨眼，“做什么？”
“给你刷牙。”傅煊把杯子递到她唇边，唇角笑意加深。
沈荔乖乖张开嘴，抿了一口水，在嘴里咕嘟一会儿后，吐掉，刚抬起，傅煊举着牙刷凑到了她唇边。
他是真要给她刷牙，不是假的。
沈荔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脸颊上的红晕像是开出了一朵艳丽的花，晶亮的眸子光泽熠熠，声音嗲嗲的，“你别这样。”
“别怎么样？”
“你太宠我了。”
“不喜欢？”傅煊挑眉问。
“没有。”沈荔抿抿唇，迎着他炙热的眸光小声说，“喜欢，很喜欢。”
就是因为太喜欢，所以偶尔会怕这一切是梦。
傅煊下巴抵她肩膀上，慢慢说着情话，“我就想宠你。”
随后又说：“一辈子的那种。”
傅煊不常说情话，但说起来真让人招架不住，沈荔身子一晃，差点摔倒，傅煊一把扣住她的腰肢，张嘴含住她的耳垂，“吓到了？”
他掌心滚烫，沈荔被热意烫的颤抖，摇摇头，“没有。”
傅煊吻吻她耳后，“一会儿带你去周记吃饭。”
“不是很难订到位子吗？”周记的位子真的很难订到，艾可嚷了好久，还是没吃上一次。
“我可以。”傅煊唇贴着她侧颈游走，“你自己刷牙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沈荔偏着头接过牙刷，真要他刷还不定什么时候能好呢。
傅煊手机响了，他也没再坚持，抱着沈荔去穿鞋，穿好后，他去书房接电话了。
等傅煊出来时，沈荔已经洗漱完毕且穿戴整齐，一身宽松的白色毛衣，下搭铅笔裤，配上她挑高的身形，在那一站，像极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风景线唇角轻扬，正在笑意盈盈的看着人。
傅煊走过去，在她说话前扣住她的后颈吻上了她的唇，他现在很喜欢吻她，不分地点的肖想。
沈荔被炙热烘烤着，脸又红了，呼吸节奏也乱了，依偎在他怀里，颤着声音说：“我口红没了。”
被他吃掉了。
傅煊指腹摩挲着她唇瓣，温声说：“回头送你新的。”
傅煊和沈荔领证前是从来不会逛女性用品店的，自从他们在一起后，他每次看到都会下意识要去看看，有喜欢的都会给沈荔带回来。
不限衣服鞋子包包首饰，还有化妆品什么的，他在这方面极为苛刻，要最好最无害的那种，因为不只对孕妇好还对宝宝好。
沈荔戳戳他胸口，仰头问了些别的，“还疼吗？”
她指的是他的胸口，昨晚她咬的太凶，落下了印记，应该挺疼的。
“不疼。”傅煊咬着她耳朵说，“要不你摸摸看。”
沈荔脸皮薄，不敢摸，轻轻捶了下，红着脸说：“就爱逗我。”
傅煊笑笑，揉了把她的腰肢，“不是爱逗你，是就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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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荔是吃完饭后才看到周嫒那条信息的，她当即回了电话过去，那边一直没接通，后来她又发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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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荔：[出什么事了？]
一直到中午周嫒才回过来，说：“没什么事。”
沈荔听她声音哑哑的，蹙眉说：“肯定有事，告诉我。”
周嫒翻了身，从床上坐起，抱着被子说：“一句话两句话也讲不清楚，要不晚上见面说。”
沈荔应下，“好，晚上老地方见。”
老地方指的是城中的那家重庆火锅店，很正宗也很好吃，沈荔先到的，她现在怀着孕不能吃辣，点的鸳鸯锅，随后又点了满满一桌子周嫒爱吃的肉和蔬菜。
周嫒十几分钟后到，眼底下方还泛着黑晕，一看就是没睡好。
沈荔给她递上热水，问：“怎么了？和梁辰吵架了？”
周嫒仰头喝完半杯水，放下杯子，又拿过纸巾擦拭干净唇角，这才开口说话，恹恹的，“没吵架，我根本见不到他的人。”
“他去哪了？”
“不知道，他的行踪从来不告诉我。”
“他怎么能这样，”沈荔生气了，“这么随性还结婚做什么，单身多好。”
“其实也不能都怪他，我们领证时说好的，互相不干涉对方私生活。”周嫒指腹磨砺着杯子，手指一缩一缩的，“只是我没想到，他这么无情。”
“干嘛答应他那样的无理要求。”沈荔见周嫒眼睛都红了，不忍再说她，转头去说梁辰，“梁辰这个渣男，要是让我遇到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有人维护的感觉真好，周嫒脸上的愁云淡了几分，笑着问：“你要怎么不放过他？”
“我——”沈荔挺挺胸，边撸袖子边说，“我揍他。”
周嫒笑起来，眼泪都给挤出几滴，“就你这样，你能打的过？”
“不是我自己，还有人呢。”
“谁？”
“……傅煊。”
周嫒见沈荔提到傅煊的名字眼睛里都是光，淡笑问：“荔荔，你现在幸福吗？”
沈荔点头，“嗯，幸福。”
“真好，”周嫒眼底淌着羡慕，“我也会像你一样幸福吧？”
“那当然了。”沈荔出主意，“要是梁辰一直对你不好，咱就不要他了，去找个更好的。”
锅里冒着氤氲的热气，周嫒的神情有几许不真切，但声音很坚定，“好，我再等等看，要是还不行，我就不要他了。”
“对，不要他。”沈荔附和。
为了哄周嫒开心沈荔讲了好几个冷笑话，周嫒配合着笑了好久，只是笑着笑着她突然笑不出来了，眸光定格在一道修长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