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的弧度。
姜柳芍摇了摇头,轻声回答:“还好。”
“我哥谈恋ai这事藏得挺严实的,连我都不知道。”黎钦淡淡笑了一声,语气轻松而自然,“不过上次他来医院找我,话还没说完就走了。我同事看到你们在一起,但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是你。”她的语气依旧平淡,情绪未曾有任何明显的波动,仿佛只是讲述一件随意的小事。
姜柳芍听着,依旧保持着沉默,猜测着应该是妈妈住院的那次,她耸了耸肩,接了话:“我妈妈生病了,所以那天在医院。”
“伯母身t怎么样了?”
“已经出院了。”她的目光轻轻扫过黎钦的脸,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些什么。黎钦的面容依旧如常,冷静、平和,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时钟的滴答声在耳边回响,空气中的压抑感依然如同浓稠的雾气,没有任何消散的迹象。姜柳芍的手指依然在膝盖上摩挲着,掌心的汗水早已浸透了布料,指尖的触感越来越sh滑。
“我男朋友和你一样。”黎钦突然开口,声音平淡,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但没有太多情绪的波动。
姜柳芍没有立刻明白她的意思,抬头看向黎钦,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
“我哥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黎钦继续说道,语气依旧平淡,毫无波澜。“觉得他不够好,总是对他有敌意。”她的声音依旧轻描淡写,似乎对于她来说这些都不再重要,没有任何意外或愤怒。
“那你呢?”姜柳芍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点犹豫,但她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黎钦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平静,盯着姜柳芍思索了片刻:“我知道他不算上进,有些时候他也会把自由和散漫的分界线ga0混。”
“他的确帮了我很多,”厨房里收拾的声音还在继续,她低头看了看手机,似乎是为了确定还有多久,“他们总觉得我应该找一个更像我的人,但其实他们从来没想过,我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们高中就认识了,对于我来说那段记忆像ch0u了帧的幻灯片,一会儿是我和他一会儿是我哥和我一会儿又是他们打架,“她开始笑,发现姜柳芍还一直看着她,于是问了一个问题:“你没见过我哥打架吧?”
如果很早以前,在酒吧那次的英雄救美算得上打架的话。姜柳芍想。她回答:“不算打架,我在酒吧打工的时候,他拿酒瓶砸了一个客人的脑袋。”
这下变成黎钦惊讶了,她迅速地皱了下眉头,好像是为了确定这件事情的真实x,但过了几秒她便无所谓的撇了撇嘴,“我竟然不知道这件事。”
“那位客人喝醉了发酒疯,sao扰我一个同事,发生了些口角。”
听到这里黎钦怀疑地眯起了眼睛,一种质疑的表情浮现,但她并没有在此深究,换了个话题,“在酒吧里,有时我看你盯着他,那时候我猜到你喜欢他。”
黎钦依旧语气依旧平淡:“喜欢他也没什么稀奇的。”
“他看上去倒是挺会装,人模狗样的一个人。”她突然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我猜他砸酒瓶是为了你吧?“
“是你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他才发火。”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不太是吧,那次我本来只是去调解,最后结果是我没忍住就要拿酒瓶砸过去,被他抢先了。“
“差不多吧。“黎钦接话,笑了笑,“他总喜欢这样,ga0一些自我牺牲的事情。”
姜柳芍不知道能够说什么,空气再次恢复了安静,黎钦脸上还带着笑,房间里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和偶尔的呼x1声。时间一点点流逝,房间里的气氛似乎平静了许多,只不过那种压抑感依旧笼罩着她们。
“我要走了。”这时候厨房里传来收拾的声音变得小声又节奏不明,黎钦站起身,姜柳芍点了点头,也要起身,但是当她才站起来的时候,她感受到自己的双腿僵y,有些重心不稳,她踉跄了一下,下一秒黎钦抓住了她的手。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记不太清你的名字,我只记得你姓姜。我也不可能指望我哥告诉我,至于我爸妈无论是我还是他们大概也都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有交流,”她松开了手,姜柳芍发现黎钦的掌心也是黏腻的,被汗水侵蚀,“别误会,我不是说你,我的意思只是我并不想让他们觉得我还对家里的事情感兴趣。”
“你名字是什么?”
“姜柳芍。”
黎钦点了点头,她重复一边,“姜柳芍。我记住了。”
姜柳芍在黎钦轻声重复她名字的瞬间,突然感到一gu微妙的异样。那三个字在空气中回响,简洁而直接,却带着某种从未有过的分量。她怔了一下,仿佛被击中了什么,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不适感。黎钦的声音清晰、冷静,但姜柳芍的意识却在这一刻飘得很远,仿佛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突然揭示出她早已习惯的某种隐藏已久的真相。
她的思绪没有明示的回忆,只有一gu模糊的、无法形容的空白感从心底漫延开来。她无法抓住具t的画面,却仿佛已经走到了某个事实的边缘——她从未听到黎成毅叫过她的名字。这不是回忆中的某一时刻,而是整个过去的总结。哪怕是那些他们在一起最亲密的时刻,哪怕是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时刻,他也从未直接叫过她。
无论他们独处还是在别人面前,哪怕是那些最亲密的时刻,他从未说过“姜柳芍”这三个字。
这个发现不是突如其来的冲击,更没有剧烈的情感波动,它更像是一种慢慢积累的认知。她站在那里,任由这个真相一点点融入她的意识中。她感到心里某些东西在缓慢沉淀下来,不带任何疼痛,也没有那种此前曾感受过的压迫感。相b起药厂事件带来的溺水般窒息,这个发现几乎没有带来丝毫的刺痛,只是让她觉得微凉。
冷静地审视这个事实,姜柳芍不得不承认,她自己也从未察觉到这一点。也许是因为她从未认真思考过,又或者就算是她绞尽脑汁,这个结论也依旧难以揭露。那些含糊的“表白”、亲密时的交流,她曾以为是感情的证明,某种她渴望的联结——但现在,当她站在这里回望过去的点滴,她惊讶于这个事实的存在竟如此明显,却一直被忽略。
ps:祝我生日快乐!!但是现在回德国啦要准备考试所以又要暂缓一周?终于写到这里了。。。我憋了好久算是为了这一碟醋包的整盘饺子吧